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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直到一股汪泉彙入河流之中, 淩緢感覺像被春雨淋過,淅淅瀝瀝的,承載不了的春雨, 沿著她的下巴滴落, 滴滴答答的落在蒲團上。

月色朦朧,門庭外的樹葉被風吹著沙沙作響。

時不時傳來幾聲汪汪的狗叫聲。

吟兒蹲坐在牆角,手裡提溜著燈籠,惴惴不安的四處張望。而青兒倚靠在牆邊, 垂著眸, 看著像小狗似的吟兒。

“青兒, 我的暗號, 她們能聽得明白嗎?”吟兒仰頭, 看向青兒。

青兒搖頭。這裡離祠堂還要穿過兩道圓拱石門,大小姐和淩姑娘大抵是聽不到的。不過,這也是一個極佳看守位。

如若有人來此, 她可去祠堂通風報信, 而吟兒可在這裡, 拖住那些人。

酒意褪去。

理智回籠, 秦珏歌垂著眼, 將中衣裹著還未褪去熱潮的身子,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被一時的嫉妒沖昏了理智。

和淩緢在祠堂裡幹出這種事情。

可偏生淩緢還未發覺出秦珏歌的疏遠,張開雙臂,將秦珏歌摟入懷中, 吻著她的臉頰, 打算與她開始下一輪。

“嘶”下巴被人不輕不重的咬了口。

淩緢抬起眼,對上秦珏歌的狐貍眼, 黑夜裡,這雙眼帶著幾分寒氣,生生逼退了她的熱情。她滾了滾喉嚨,垂了垂眼眸。

“我沒有別的心思,怕你冷著。”

“幫你取取暖。”淩緢發動內力,充當一個盡職盡責的暖炕。

蒲團上全濕了,被架在一旁的木杆上。

“別跪著了,我替你守著。”

“我聽力很好,若來人你再跪。”淩緢將秦珏歌抱著,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而她靠在祠堂的石柱上,將自己的外衣搭在秦珏歌的身上。

剛才兩人都挺放縱的,大抵是受了外界的刺激,又喝了點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感覺要好。

特別是秦珏歌,像是被戳了窟窿的蜜桃,流淌出的汁液,快要把她沖走了。

淩緢回味著,口腔內還殘留著香甜的滋味,垂眸,看著靠在她懷裡的人,閉著眼,濃睫垂著,安靜又溫柔。

好想就這麼抱著她。

每天醒來都能見著秦珏歌。

.....

次日,清晨,天還矇矇亮,淩緢就不捨得離開了。

在溫府。

若是被二夫人三夫人,或者嘴碎的下人撞見了她,傳到溫如元那裡,秦珏歌又要遭受不斷的責罰。

溫如元這人太迂腐了。

她決定不將希望寄託在溫如元的身上。

淩緢還在想該如何去與淩家舊部見面。

可她前腳剛踏入客棧,下一刻就被郝宏伯給攔住了去路。

淩緢仔細辨認眼前的男子,四方的國字臉,一雙狹長的眼眸帶著殺氣,男子死死的盯著她看。

在男子辨認她的同時,也在辨認她。

“毅兒,是你嗎?”郝宏伯的聲音透著幾分顫抖,不可置信,他全周朝找尋了五年的人,居然在京城撞見了。

“我叫淩緢。”淩緢沉了沉眉,幽幽道。毅兒兩個字一出,她便確認了郝宏伯的身份,是她爹爹淩茫沖的副將。只是,這五年,眼前的男子像是蒼老了很多,面板粗糙的像是長年在風沙天氣裡穿梭,頭發白了,眼神也渾濁了,連脊背都佝僂了。

“是了。是了。淩緢是你的命,毅兒是你父親為你取的小字。”

“希望你堅毅勇敢。”

“抱歉,你是誰?”

“過去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淩緢垂眸,將自己的思緒壓下,她很想與郝宏伯好好相認,回憶以前父親還在的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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