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她把人折騰的不清。肯定是不能再折騰了。不然,秦珏歌該下不了床了。左思右想,淩緢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抵是,剛才她在床榻之上逗弄秦珏歌逗弄的太狠了。
這人現下開始報複她。
用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方式,淩緢眼眸沉了沉,握著茶杯的手狠狠的捏了捏,手背青筋爆出,恨不得捏碎著茶杯,來洩恨。
秦珏歌的清冷只是外表,骨子裡透著媚意,特別是在被欺負軟了後,那種媚就在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令人難以抗拒。
淡淡的皂莢香襲來,淩緢微揚著下巴,輕輕嗅了嗅。好好聞,皂莢香混合著秦珏歌自帶的花香味,融合在一起,像是雨後清晨。
秦珏歌坐到床榻上,將濕漉漉的長發甩到一側,慢條斯理的擦著。
淩緢滾了滾喉嚨,只覺得渾身躁得慌。
她褪下衣服,鑽入屏風後。
坐進了木桶裡,洗著身上的汗漬。剛才淩緢雖顧忌著隔牆有耳,沒有放開了做。可正因為這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讓兩人的神經都比較緊繃,每一次的動作,還帶著意外的興奮感,失控又脫韁的情緒交織。
引領著她們攀上了異樣的高峰。
淩緢手指撥動著水面,溫熱的水溫從她的指縫間劃過,帶著酥麻的癢意,她長吸了口氣,仰靠在浴桶裡,閉眼回味著,食髓知味。
這種渴望,像是紮根在她的心底的火,蔓延至她全身。
好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秦珏歌哭。喜歡看秦珏歌縱情享樂的模樣,像是被她從神壇下扯下的謫仙。
“水涼了會感冒。”秦珏歌嗓音溫潤,像是一彎泉水墜入。
淩緢從沉浸中回過神,草草的擦了擦身子,換上幹爽了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
此刻,秦珏歌換上了雅緻的長裙,出落的端莊大方,沒有半分剛才在床榻上的神情。多變的女人。
淩緢在心中這般想著。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秦珏歌,秦珏歌畫著淡雅的裝扮,狐貍眼微微揚起,不笑時,清冷淡雅。像是一朵開在山峰間的白蓮花。
耳垂上吊著珍珠配飾,與她的珠釵相得益彰。
纖白的手腕上,帶著與她一樣的白玉手鐲,出落在人前,便能讓人一眼看出,她已名花有主,不容褻瀆。
....
用過晚膳。
淩緢與秦珏歌一同走到甲板上,落日餘暉灑在秦珏歌的身上,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
暖陽穿過她的發絲,她眉眼溫柔,像是一幅美好的畫卷。她望著一望無際的湖面,眼眸繾綣,放鬆的像是翺翔在天際的鳥兒。
與她在溫府時的沉悶冷淡,一點也不一樣。
“娘子,你之前也經常乘船嗎?”淩緢眨了眨眼,問出心底好奇。秦珏歌失足落水,可能與乘坐商船有關。
“很熟悉。”
“但記不清。”秦珏歌任由風吹亂她的發絲,她莞爾一笑,嗓音輕柔如春風拂面。
“娘子比我想象中還厲害。”淩緢撐著下巴,望向秦珏歌,秦珏歌在失憶前應該是叱吒商場的狠角色。坐擁京城鋪面最大,生意做好的繡房。
還經常乘坐商船往來,還是有名的琴師昭昭,拋開溫家嫡長女的身份,秦珏歌有著屬於自己的鮮活人生。
如若不是失憶了,也不需要嫁給她,來謀得出路。
她定是能靠自己的能力,把溫府攪的人仰馬翻,把那些欺負她的壞人,給打得落花流水。
淩緢這般想著,心裡對秦珏歌的過去又多了幾分好奇。
好希望秦珏歌快些恢複記憶,多講些秦珏歌的過去與她聽。
“你也很厲害啊。”秦珏歌勾起唇角,對上淩緢豔羨的眼神,她認識的淩緢,孤身救下王家三十口人,帶著她們逃離京城,後又重返京城為她們博一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