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惹你啊。”秦珏歌嗓音繾綣,帶著笑意。如鈎子般牽扯著淩緢的心。
她沒有初救下秦珏歌時,那麼好的定力,嘗過秦珏歌的美好,惦念著她,渴求著她。
“嗯。”淩緢輕哼了聲,從鼻腔發出的聲音,她的呼吸都快了幾分。
營帳單薄,擋不住嚴寒,絲絲縷縷的寒氣透過縫隙,無孔不入,燭火被風吹得晃了晃,像是要熄滅了。
“那這樣,算什麼?”秦珏歌蜻蜓點水的將吻覆在淩緢唇上,然後又慢慢的移開,狐貍眼帶著媚意,直勾勾的盯著淩緢,寫滿了對她的愛意。
“珏歌,娘子。”淩緢唇角殘留著秦珏歌的香氣,淺淺一吻,足以讓她心猿意馬。可她知道,這裡不是能夠親密的好地方。況且,秦珏歌只是想撩撥她而已,想看她窘迫,想吃吃不著的窘迫。
她嗓子啞了啞,盯著秦珏歌,忍不住拆骨入腹的沖動,幽幽道了句。
“我們只有這一個被褥。”
“那你都吃掉,就好了。”秦珏歌嗓音誘惑,像是誘惑水手靠近的海妖,一念萬劫不複。
淩緢耳朵嗡嗡發出耳鳴,她舔了舔被秦珏歌吻的有些發麻的嘴角,被秦珏歌捏著下巴,往被子裡帶去。
呼呼作響的風,吹著茂密的綠草。
值夜的青兒往火堆裡,又扔了幾塊幹柴,火苗子被風吹的竄動的搖曳,火蛇子吞吐著。
她看了眼淩緢與秦珏歌的營帳。
前一秒還是有亮光的,就在她投射過視線的那刻,瞬間熄滅了。
似營帳主人杜絕任何人的窺視。
.....
又是幾天,穿過草原,終於抵達了塞外驛站。
驛站的領事,見著淩緢時,眼底湧上欣喜的神色。與隨行的護衛一同上前,去迎。
“淩將軍,好。”
“淩將軍,您好記得在下嗎?”
領事是個年輕女子,是塞外人,面板黝黑,五官張揚,身形比周朝人矯健,高挑。
“您是?”
“卓瑪。”卓瑪唇角裂開,露出一口白牙,從脖子上掏出一串狼牙項鏈,遞到淩緢面前。
“我想起來了!”淩緢難掩臉上的激動,再看向卓瑪時,眉眼飛舞。
“你的那條呢?”卓瑪笑著問。
“放在家中了,之前一直帶著。”淩緢唇角勾笑解釋道。做山野獵戶的那一年,她一直帶著那枚狼牙項鏈。
淩緢感覺手被人輕輕牽了牽,溫潤的觸感令她熟悉,她下意識的回握過去,將跟在她身後的秦珏歌給親暱的摟了摟。
“是不是站久了,累了。”淩緢溫柔的看向秦珏歌,語氣溫柔。見秦珏歌小幅度的點了點下巴。於是看向卓瑪,道了句。
“卓瑪,外面風沙大,我們進去再說。”
“好好,隨我這邊來。”
“給你們準備了好酒好菜。”卓瑪大手一揮,命護衛接下來她們的行囊,帶著她們穿過木柵欄圍成的小道,往蒙古包內走去。
“她是誰?”秦珏歌嗓音悠然,好似不經意的問。
“你說卓瑪嗎?”淩緢低眸,看向與她十指緊扣的秦珏歌,白紗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四處觀察著周遭的環境。
“嗯。”秦珏歌指尖勾了勾淩緢的掌心,狐貍眼眨了眨,意味深長的看著淩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