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裡透著該被人好生伺候的驕縱感。
特別是狐貍眼輕挑上揚時,漫不經心的語調。像是波動的琴絃,勾的淩緢心思亂飄。
說她不行。
她本是該生氣的,然後身體力行的告訴秦珏歌,她說錯話了。
可淩緢今天偏生幾分穩重感,特別是聽到秦珏歌先隱忍又觀察然後一擊命中的理論,覺得一點點恢複記憶的秦珏歌,滿腹算計與精明。
不像之前表現得那般純良柔弱,清冷自持。
“娘子,想要就要直接表達,不要繞圈子。”
“我行不行,娘子應該最清楚才是。”淩緢眨了眨刀眼,唇角勾起一絲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換做其他時候看到,都會讓秦珏歌覺得溫暖明媚,可偏生是這時,她覺察出這人的小心思。
淩緢旁敲側擊的問她經驗,她說在話本子上學的,像是踩到了淩緢的尾巴,這人就像只發瘋的小野狗,把她從床榻上抱到了伏案上,現在,還將她吊在雲端,不給她痛快。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說哪件事?”
“話本子。”秦珏歌難得好脾氣,身體雖已經到了挺難自持的地步,可還是徐徐善誘道。
“哦。”淩緢淡淡的應了聲。像是被觸發機關的陷阱,開始運轉起來。
“嗯,輕點。”秦珏歌悶哼聲,腰間一麻,整個人軟倒在淩緢懷裡,思緒沒剛才那般清明。
“那娘子又該說我不行了。”淩緢酸話隨口就來,秦珏歌感覺自己被淩緢丟進了醋缸子裡,渾身骨頭都泡軟了。
“別犯渾。”秦珏歌又擰了一把淩緢的胳膊,這次用了大力氣,示意這人不要不管不顧。
“我好好伺候娘子,還是我的不是了?”淩緢眨了眨眼,刀眼瞬息變成無辜的杏眼,像小狗似的,亮晶晶的看著秦珏歌,一臉單純,可武將的手勁挺大,較著暗勁的碾,把秦珏歌折騰的不清。
“好阿緢,我錯了。”秦珏歌用指腹抹掉沁出的淚,一張美豔的臉透著嫵媚風情,看淩緢的眼神柔裡帶著媚,語調嬌嬌軟軟的,甜的能拉出絲。
“娘子哪裡會錯。”淩緢滾了滾幹澀的喉嚨,眯了眯眼,心底翻騰的醋意快要把她淹沒,可她偏生面上不表現,雲淡風輕,可嘴裡說出的話酸味漫天。
要是此刻二丫來了,只覺得自己會被這醋味燻得眼睛都瞎了。
伏案下,墊著的中衣,被沾染上水漬,水藍色的衣服,染上了一團深色,像是繡出的雲團。
“我看話本子學習,你吃味了?”秦珏歌摸出了些邏輯,摸著淩緢的耳廓,揉著她發紅的耳朵,嬌聲哄著她。
“話本子都是書手寫的。”淩緢垂眸,看著秦珏歌,說出這話,她就後悔了,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快要被酸掉了。她堂堂武將,怎麼學到了文人的酸言酸語。
“不是十一。”秦珏歌輕嘆了口氣,吻上淩緢的唇角,粉舌舔著她的下唇瓣,不輕不重的咬了口。帶著幾分報複性。誰叫這人,吃起醋來,醋意滿天,關鍵是,還沒找對人。
“哦。”淩緢眨眼,聽到十一的名字,她的心被戳了戳,像是藏不住的酸味有了宣洩口,肆無忌憚的冒了出來。
十一在秦珏歌失憶前一直陪伴在秦珏歌身邊,秦珏歌失憶了還愛看十一寫的書。
十一講起她那些遊歷故事時,秦珏歌看她時,眼底滿是光亮。
那種靈魂上的合拍,是她無法比擬的。
秦珏歌看出淩緢眼底流露出的失落,她捧著淩緢的臉,溫柔的凝視著她。若不是二丫借走了她那些話本子,她真想立刻找出來,甩到淩緢面前,讓她看看。
千言萬語都沒有直接的證據擺在面前,來的更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