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道火牆,朝著她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淩緢握緊韁繩,垂著眸,看著看似兇猛的火牆,燒過來時,慢慢的小了,直到遇到貧瘠的土地,火蛇子燒無可燒,漸漸滅了下來。
“淩將軍,好氣魄。”一個男子高聲喊道。
淩緢掀起眼皮,看向故弄玄虛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華貴的服飾,頭戴氈帽,正中央鑲嵌著一顆鴿血紅的寶石。
脖子上掛著瑪瑙製成的項鏈,一張粗獷的臉上,透著一股陰柔的氣質。
待走近了。
才看到男子身邊站了數十個親衛,還有一輛和一間臥房般寬敞的馬車。不用多想,眼前的男人便是坐擁北騎軍,和強大母族勢力的莫伊爾。
他周身透著一股華貴的氣場,與她們沿途看到的荒蕪慘淡,像是處於兩個世界。
淩緢注意到莫伊爾身邊的侍衛,自瞧見秦珏歌後,便一直盯著她。
淩緢下意識的把秦珏歌護在懷裡,杜絕到侍衛的視線。可侍衛眼神裡流露出一抹殺氣,緊接著附耳在莫伊爾耳邊說了些什麼。
淩緢讀得懂唇語,可對方說的是邊塞語,她不懂。
緊接著,莫伊爾的眼神也看了過來,落在秦珏歌的身上,陰冷的像是冬眠後從洞裡爬出的毒蛇。
淩緢握著秦珏歌的手,感覺到她落在披風下的手,隱隱在顫抖。
“怎麼了?”淩緢攏了攏披肩,以為秦珏歌被剛才火牆的陣仗給嚇到了,輕撫著她的背,關切詢問。
不見秦珏歌回應。
淩緢握緊了秦珏歌的手,指腹輕柔,幫她緩解著秦珏歌軀體的僵硬感。
濃煙伴隨著燒焦的草木難聞的味道,隨風飄了過來。
淩緢捂住了口鼻,牽著馬匹的韁繩,往逆風處走去。
“淩將軍,可願賞臉,與我一同乘坐馬車啊。”莫伊爾看向淩緢時,收起剛才看秦珏歌的狠戾,保持著溫和的語氣,問。
“不必了。”
“我騎馬就好。”淩緢不客氣的拒絕。她感覺秦珏歌本能的排斥莫伊爾那些人。可秦珏歌根本沒來過塞外,也沒有機會見過莫伊爾。
“娘子,喝點水。”淩緢把水袋遞到秦珏歌唇邊,示意她喝口水,緩緩忽而升起的情緒。
秦珏歌視若無睹,垂著眸,濃睫顫動,像是被關在了密閉的房子中,封閉了自我,怎麼喚她,她都不回應。
淩緢皺了皺眉,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
秦珏歌的記憶碎片,還有一些剩餘的未找到,包括將她推入畫舫的兇手。一想到這些,淩緢不由的握緊了韁繩,看向莫伊爾時,眼神裡多了一絲深意。
難道,他們在幾個月前,來過京城。
又為何而來?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