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感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
淩緢後腦一頓,感覺到指腹被貓兒似的粉舌□□過,帶著絲絲溫軟的熱度,像是無數的螞蟻攀爬過她的手臂,令她一時怔住了。
她盯著秦珏歌烏黑濃密的發頂,只覺得,此刻的秦珏歌,像只漂亮誘人的雪白狐貍,□□著舌尖,誘惑著她。
手指被放開,微風拂過,濕漉漉的指尖被涼意沁潤著,可她臉上的燥熱之氣並未散去。
反觀秦珏歌,絕美的面容上古井無波,又執起一塊奶糕,模仿著淩緢的動作,輕輕掰開,將一半遞到淩緢手裡。
淩緢心念一動,順著秦珏歌纖細的玉指,薄唇輕抬,含住了那半塊奶糕。
唇齒觸碰到秦珏歌微涼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捱了挨,刀眼掀起,她去看秦珏歌的反應,見她狐貍眼澄澈明亮的看著她。
似根本不懂她這般做法意味著什麼。
好吧。
淩緢抬起頭,同樣的動作,秦珏歌做了,將她撩的血氣上湧,渾身燥熱難耐。可秦珏歌卻一臉不知此為何意的模樣,如若她要想在多做些什麼,倒是像褻瀆了神女。
明明是她的娘子,是她三書六聘,娶回淩家的。
可,現在,卻是,看得著,吃不著。還任由秦珏歌一顰一笑的撩撥著,勾動著,卻又只能做那柳下惠。
用完早膳。
淩緢去臨時搭建的帳篷裡看了一下流民。
二丫的醫術不錯,流民們的身體狀況轉為良好。
驛站不是久留之地。
卓瑪問過這批流民的意見,她們願意去往邊塞小鎮,在那裡做些生計,安頓下來。直到邊塞的戰火平息下來,再回來。
淩緢準備了幾輛馬車,由卓瑪帶隊。
將流民們帶離驛站。
接下來的幾天,驛站便只剩下淩緢守著。
驛站主要工作是接洽邊塞與周國的信箋,並將邊塞的近況第一時間製作成竹簡,然後由驛站的馬夫連夜將竹簡送往千裡之外的京城。
哪怕是快馬加鞭,再走水路,一來一回的時間,就要一個月的時日。
淩緢閑來無事,整理著從京城送往驛站的竹簡。
看到最臨近的一篇竹簡,落款處的印記,雕刻著龍紋圖案。淩緢一眼認出,這是女帝的私章。淩緢拿起竹簡,一目十行讀著上面的文字。
直到,夜色黑了。
聽到門外的動靜。
淩緢從恍惚中回過神,揉了揉發脹的眼角,掀起門簾從主營走了出去。
見著二丫和吟兒追著秦珏歌再跑。
秦珏歌見到淩緢的那刻,眼底閃出亮光,像只只在午夜出現的螢火蟲,朝著淩緢撲了過來。
清淺的花香裹挾著奶香,入懷是一陣香軟如玉的觸感。
淩緢心中嘆慰著,忍不住收緊了雙手,將秦珏歌擁入懷中。
清冷的月色,籠罩在兩人纖長的身姿上,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著,就像是第一天來驛站的那個晚上,兩人也是如此,這般抱著。
“珏歌,我知道了一些事,有點難過。”淩緢埋首與秦珏歌頸窩處,悶悶的用只有秦珏歌能聽到聲音與她說。
秦珏歌似聽懂般,柔軟的指腹穿過淩緢的長發,落在她的腦袋上,一點點的拍著,像是在安撫受傷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