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更是驚歎,這般皓月般美好的女子,又有著如此的才情,詩詞曲賦,天下大事皆能言,且言之有理有據,更多的妙思更是讓人自嘆弗如。
他愛上了她,天經地義,宛若日出日落那般。
將軍的丹青由最初的山河壯觀到之後的女子的巧笑倩兮。《鳳求凰》的琴聲婉轉悠揚暗含君子好逑之意。將傷勢見好的他,每日為她雕刻小玩意,只因她嫌棄山莊裡的木製小玩意不夠精緻。竹製的笛子,木製的蜻蜓……由一開始生疏的扎的滿手是血到最後的越發嫻熟。最後,他雕刻的是髮尾為牡丹的木簪,又名白首簪。
女子七竅玲瓏心,安能不知他的心意。在日久天長的朝夕相處中,淪陷了的,又何止只有一個人。可是書桌上的信卻…
她從未問過他的身世,卻也從初見的華服與日久相知的不凡談吐中猜出一二。她知道他必有家族,不可能安居一隅。在他一日更比一日熾熱的眼神中,在桌上的信越堆越厚之時。她終於做了決定。
那一日,她紅衣盛裝,像極了新嫁娘,但終究不是新嫁娘。
與他又一次沿著雲中山莊的小路漫步,一如半年來的每天習慣,看著這生活了數十年的山中風景,一滴淚滑落,隨及又被微笑代替。
將軍心下了然,不勝欣喜,還是沒忍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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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是同意了,我既心儀你,自會明媒正娶,十里紅妝,迎你回家。”
“好,我等著,我既決定嫁你,自然是要與你共擔風雨,我會努力的,我或許並不是眼前的我,但我相信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所以我要你答應,不管未來怎樣,我都會嫁給你。你也要努力,去成為真正的將軍,成為萬人敬仰的戰神。”
……
宿醉。
將軍是被山莊外的哄雜人聲,敲門聲吵醒的,剛起身,頭還有點疼,迷迷糊糊的。
才稍稍清醒,只聽一聲巨響,怕是山莊的大門被撞開,便見浩浩蕩蕩的家族長帶著府兵長驅直入。
“我兒,你可還好?”
“父親,你怎麼來了,我,我沒事,我正準備回去呢,正好你們來了,我要帶一個姑娘給你們看看,是她救了我,我,我要娶她。”他微微紅了臉,又咧嘴一笑。難得露出了些許少年人的意氣來。
“姑娘?哪裡來的女子,這處山莊空無一人啊?我兒,慢點,你慢點卻,你去哪…”
將軍跌跌撞撞,直奔北院繡樓而去,卻已是人去樓空,乾乾淨淨的甚至有點悽清,而這一路過來,也未見雲中山莊的任何一人。
“轟”的一聲,腦子裡似乎有根絃斷了,將軍頹然在地,她走了,走的乾乾淨淨;她不要他了,在和他纏綿一夜後。而他,卻連她到底是誰,真正是誰也不知道。人海茫茫,何處去尋?又憑何去尋?
最終,將軍還是回了家,畢竟是家族的嫡長子,名正言順的家主繼承人,看著父親日漸衰老的臉龐,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這般墮落,何況,他還答應她,要成為戰神呢,又或者,他成為真正的將軍之後,她就會回來呢。
他上戰場,立軍功,官也越做越大,最後官封正一品鎮國大將軍,真正成了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
可是,她還沒回來,多少年了,是四年還是五年了呢,是四年八個月零四天,是一千七百零八個日日夜夜,她怎麼忍心呢,她怎麼這般狠心呢。
他最終還是定了婚事,柳家的大小姐,柳家可是當今太后的孃家,雖然太后已經仙逝,卻也是一頂一的權貴之家。
他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因為他心中的妻子只有她,最後他卻也同意了,但也只是接受訂婚,畢竟如果沒有她,娶誰不是娶?
可是訂婚宴他卻沒有到場,而是…
雲中山莊依舊冷冷清清,他在她的繡樓裡喝的得酩酊大醉,他心中的妻,從來只有她呀,可是他又是這般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就他一人忍受這蝕骨相思。他又心存幻想,或許她一吃醋就回來了呢?可是轉念又想到,萬一她真的生氣再也不回來了呢?想到她可能永遠不回來,將軍猛地一驚,酒已醒了大半,策馬揚鞭,直赴皇宮。
“愛卿可知這匈奴狡猾的很吶,這仗可不好打呢。”
“匈奴犯我邊境,佔我領土,欺我百姓,不除之,民心難安,臣願領兵為陛下解憂。”
“好到是好,只是聽聞你才給我的小表妹下了聘禮,不等完婚後在走嘛?”
“匈奴不破,何以為家?兒女情長,何足掛齒,望陛下早日下旨。”
三日後,將軍出征。不到半年,連連大捷,壓進匈奴都城。
“皇妹啊,此人殺戮太重,並非淑人,何況…哎…”
“皇兄莫要再勸,人我是一定要嫁的,當初母后不讓我做這長公主的深意皇兄應該明白,皇兄當年的承諾可還作數?”
“承諾朕自然記得,可是皇兄也就你這一個妹子,何況我朕已君臨天下,自然能護得你周全,你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