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寧綺。
漠北王太不安分了,退位了竟還敢覬覦夏侯月。
他如何能忍?!
夏侯月是他早就圈禁的領土,生生世世,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和親之事不了了之,夏侯月住進了寧綺早在一個月前就修建好的公主府。
那時候,她剛從天牢解脫,被賜封為瀾月公主。
直到此刻,眾人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國師大人,一早就做好了金屋藏嬌瀾月公主的準備!
對不起,是他們格局小了!
北漠王宮。
小涼亭,容淮錦獨自飲酒。
少年國師形容落魄,神色無悲無喜。他的貼身侍衛傅劍,卻連眼睛裡都寫著不甘心。
“大人,您是不是自暴自棄了?寧國師都對瀾月公主金屋藏嬌了,您為何不去阻止?
從前您對她執念太深,就算別的男人偷看她一眼,您都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
如今是不愛她了麼?為何獨自黯然神傷?”
容淮錦以手撐臉,花影斑駁裡,越發襯得他萬念俱灰。
“我阻止不了,夏侯月若愛上一個人,神明鬼怪都阻止不了。”
“那您當初,配合瀾月公主和寧國師,在接風宴會演的那場戲,都是假的麼?”
“假的?”
容淮錦笑出淚來,“呵……”
他想到那天——
他和寧綺為了夏侯月爭風吃醋,吸引了北漠守衛的注意力,為拓拔逸等三位王子的逼宮,創造了一個天賜良機。
可捫心自問——
真的是假的麼?
“屬下明白了,雖然那天只是做戲,卻也都是相爺的心聲。
相爺心裡,是愛極了瀾月公主的,並不輸寧國師!”傅劍忿忿不平。
容淮錦抬眸,忽然問他——
“你若愛上一個女子,她卻恨你入骨,你會如何做?”
傅劍思忖片刻,笑容逐漸變態,“無毒不丈夫,既然屬下喜歡,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將她困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