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爹和娘差不多,女兒想念孃親,就是想念我這個爹爹了。”
夏侯弋,夏侯御,夏侯惜無語:“爹!你太不謙虛了!”
周衡順利接回了夏侯府眾人,臨別之際,他突然回眸,對尉遲軒道:
“你如此做,西凌老皇帝不會放過你的。”
尉遲軒站在甲板之上,衣袍獵獵,無風自動,
“謝兄弟關心,不過,我既然敢做,就有應對之策。”
“如果實在到了走投無路的那一步,倒也可以投誠國師大人。
這份人情,周衡替國師大人謝過尉遲兄了。”
周衡和他拜別,兩個行軍打仗的男人,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就是突然看對眼了,尉遲軒目送他遠去,竟然像是在送別自己的情郎:
“好,周兄一路順風。”
不過,他不會告訴周衡,他之所以如此痛快地將交給夏侯府一家交給他,是因為容相的緣故。
容相對瀾月公主念念不忘。
所以,他自然不會為難前來劫獄的周衡。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不想讓寧國師知道真相,心裡不舒服針對容相罷了。
從祁連海域到北漠王都,路程並不算短。然而周衡護送夏侯府一行人,用的是最快的船隻和千里馬。
原因很簡單,國師大人下了死命令,他家心頭肉嘴饞了,必須儘快將廚藝了得的丈母孃送過來。
這感覺咋說呢?
就很奇怪。
周衡率領的這支私人軍隊,可是國師大人手底下最精銳的一支。
卻被派過來將沈沉魚打包帶走,送給公主當御廚。
這讓周衡等人有種……美團外賣派送員的既視感。
所以說啊,國師大人是真昏君!
早就為了瀾月公主色令智昏!
北漠王都又落了第二場雪。
清晨,雪光稍霽,國師大人牽著他心尖尖兒上的小公主,穿過細雪遍佈的長堤與結冰的河面,去了一座新府邸。
當少年揭下牌匾,“將軍府”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瞬間被初升的朝陽點亮。
暗衛江流神色不變。忍住,別笑,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