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許是心上人太過溫柔的緣故,她竟然暫時性忘卻了痛。
這一刻,她忽然記起他說過的一句話:
“夏侯月,心頭肉的美色,是最好的止疼藥。”
可原來,心上人的寵愛,是最好的麻沸散。
胳膊上的血痕……似乎不疼了。
她托腮打量妖孽勾魂的少年帝王,想到那些傳言——
“眾所周知,南疆昏君寧綺有個心尖寵,正是當年奴役他,踐踏他的北國女帝夏侯月。
她被他圈禁在深宮,別人看不得,聽不得。
而他費勁一切心機得到她,
夜以繼日寵幸她,
她越狂亂,越牴觸,越想逃離他,他越不肯放她走。
甚至,就算她受傷都不曾放過,仍將她困在紅羅帳裡共赴巫山……
而她侍寢後,他每次離開,都冷漠無比。
宮女進來看到——
女帝被鎖在囚籠裡,
一半在光,一半在暗,
一半像是清冷禁慾的謫仙,朦朧而又縹緲,
一半像是蠱惑心神的妖精,清灩而又穠麗,
女帝衣不蔽體,瑟瑟發抖,可憐極了。
可宮女們錯了。
她們只看到女帝形容落魄,被暴君折磨得快要死去,
卻不知道,每次暴君折磨女帝的時候,甚至會將自己關進囚籠裡,和她……
那座囚籠,藏著一片……不可描述,叫人瘋狂上頭的春色。”
傳言雖屬實……卻遠遠沒有真相來得更勁爆。
夏侯月還在出神,寧綺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天旋地轉間,
她被他抱在腿上,他垂眸吻了吻她鼻尖:
“小阿月,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受傷了。”
她怔怔看著他,看似柔弱可欺,神色卻冰冷。
他還是繳械投降了。
這些天將她關在天牢,原以為懲罰的是她,沒想到受罪的終究是他。
她在天牢裡無憂無慮,他卻提心吊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