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羨寧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這種時候，裴應忱說什麼他都會同意了。

裴應忱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繼續說：“要親親也不願意，要牽手也是求了好久才同意，讓你叫我親愛的你也不願意，唉，大概阿寧也不是很愛我吧——”

他拉長了尾音，顯得那麼可憐。

沈羨寧握緊了他的手，極力為自己辯解：“不是的，接吻可以，只是不要在有別人的時候。”

裴應忱挑眉，“藉口。”

“不然為什麼不叫我親愛的？想要和你牽手，也問了很久才同意？”

沈羨寧低著腦袋：“我還不習慣在外面和別人捱得很近。”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朋友，和裴應忱有那層關系後，在學校也是裝不熟的，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了，相當於沈羨寧連和朋友相處都沒有經歷過，就要嘗試著和戀人在外面相處了。

裴應忱：“嗷——”

他故意道：“我是別人？唉，我果然是別人。”

他存心要逗沈羨寧，看見沈羨寧慌張的模樣，他反而笑得更過分了。

沈羨寧急忙拉住了他的手，“不是。”

其實現在裴應忱早就已經看透沈羨寧這個人了，他對人高冷，純粹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所以只能拒絕和別人相處，當身邊多了一個他一定要接觸相處得人，沈羨寧就會亂了陣腳，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才合適。

表面是一隻很兇的大犬，其實只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流浪小狗？

不，現在不是流浪小狗了。

“你不是別人，應忱，我……”沈羨寧不知道怎麼解釋，幹脆眼睛一閉，湊上前去親了裴應忱一下。

兩張溫涼的唇貼在了一起。

裴應忱還沒抬起手去扣住對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沈羨寧就松開手往後退開了。

他紅著耳朵，“可以了嗎？”

媽的，真的好可愛。

裴應忱伸長手，捧住沈羨寧的臉又吻了上去。

他吻得並不急，只輕輕地撕磨著對方的上下唇，被親得多了，沈羨寧已經學會主動張開唇了，他薄唇剛剛張開，裴應忱就急不可耐地擠進了舌頭。

親得沈羨寧暈頭轉向，頭昏腦漲的。

呼吸不過來了，又……

裴應忱看他霧藍色的眸珠都開始慢慢渙散了，這才大發慈悲似的放過了他，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沈羨寧艱難地喘息著，裴應忱捏了捏他的耳朵。

又往下用指腹輕輕蹭著他的喉結，“親愛的，得學會換氣啊——”

他也忍耐著的，聲音拉長了不少。

沈羨寧低垂著眼皮，睫毛顫了顫，“好，我、我會學會的。”

裴應忱唇角翹高，眼底晃著明顯寵溺，手從他頸脖移上去，捧住了沈羨寧的臉，“學會什麼？”

“換氣。”沈羨寧和裴應忱對視著，他幹巴巴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嗯，什麼時候學會？”裴應忱追著問。

沈羨寧懵住了，“還需要期限嗎？”

“對啊，你想，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學會那些知識點？”

沈羨寧點頭。

裴應忱又道：“那你說你要學會接吻換氣，是不是也得有個期限，要是一直都學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