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會撒嬌。
但撒嬌也沒有用,關小玄冷漠的託著小胖子的屁股對倆人說:“去浴室放水,我親自給它洗澡。”
行天晴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質風衣,從雨霧中走了進來,她收起傘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等著她的邱楠和小安,微微沉思了一下就抬腳走了過去。
“天晴,你來了。”邱楠主動的跟她打招呼:“就等你了呢。”
行天晴放下滴水的雨傘走了過來,問道:“是什麼事情啊,非得叫我來,我今天剛下飛機。”
邱楠笑著問她:“又去找關小玄了?”
行天晴沒說話,但她不說話也沒有人追問,因為倆人都知道行天晴每一次出門都是為了尋找關小玄,這一次聽說是某個山區有個女屍特意跑過去,結果發現不是關小玄後解決了事情就回來了。
自從離開了詭異局,行天晴就經常關注這些民間的詭異事件,剛開始她還會篩選篩選,比如是否帶著一個助理,比如是否有貓,到後來她也不篩了,只要是個女人她就跑去看,但每一次都不是關小玄。
邱楠帶著行天晴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對她說:“這姑娘的資訊我在微信上也跟你說了,她在學校把一個女孩逼死了,從那之後就被鬼上了身,前段時間找了個人幫忙解決,可人已經瘋了。”
三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是興臨市的精神病院,行天晴看著門牌上寫的患者姓名——【趙藝珠】。
邱楠敲了敲門,屋裡快步的走來了個人把門開啟,看到了邱楠和行天晴小安,就連忙打招呼:“警官們你們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趙太太把三位警察都請了進來,然後才把門關上。
病房裡拉著窗簾昏暗極了,行天晴依稀能看到床上躺著個人,當趙太太把窗簾拉開的時候,她才看到那個叫做趙藝珠的小姑娘被約束帶捆著,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趙藝珠似乎沒有意識,翻著白眼嘴巴裡一直嘟囔著什麼,屋裡的陽光對她而言有點刺眼,趙藝珠眯起了眼睛,眼角開始往下流淚。
“救救我,救救我……把她趕出去,把她趕出去……”
趙藝珠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渾身顫抖著掙紮,趙太太趕忙找來了眼罩給趙藝珠戴上,眼睛一蓋住,那姑娘身體就沒有抖的那麼厲害了,但還是用幹裂蒼白的嘴唇在那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帶了眼罩,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開始流,趙太太心疼自己的女兒,趙藝珠哭她也跟著哭,完全沒有心情去管身後的三個人,好不容易等趙太太哭過了,邱楠才對她說:“我們能跟你聊一聊嗎?”
趙太太擦著眼睛,把三人帶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沙發不算小,再加把椅子正好正坐下四個人,趙太太給三人倒了水,這才坐了下去。
“你們想問什麼啊?”趙太太用紅腫的眼睛看著三人,奇怪的說:“我們沒有報警啊,你們是怎麼找過來的?”
小安笑著開口道:“趙太太您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例行過來瞭解一下情況,你們的確沒有報警,是我們在記錄裡查到的情況,您也知道這一年來有很多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希望整理下來做成卷宗,這樣以後也能為類似的案件提供幫助。”
一聽是因為這個來的,趙太太就鬆了口氣,她還記得接到丈夫電話說有警察要過來時還緊張的不得了,畢竟秦夫人那邊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能跟警方有交流。
那如果只是單純的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也不算交流吧?
畢竟以後萬一那個詭異再害人,也算是有個應對方法。
邱楠看出趙太太的猶豫,就對她說:“我知道您找了個很厲害的人幫忙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不會去打擾那位大師,只是想聊一聊您女兒的情況,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聽到邱楠說可以不用說秦夫人的事情,趙太太就鬆了口氣,開始跟三人說了趙藝珠的事情。
行天晴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講話,就抱著胸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病床上的趙藝珠身上,看著她的嘴唇幹裂了還在那道歉,嘴巴說幹了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趙太太說完就開始抹淚:“都怪那個詭異,我們家女兒做錯事了,也賠他們家錢了啊,怎麼還陰魂不散的,把我女兒害成這個樣子,她才18歲,她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啊,嗚嗚……”
邱楠幹笑了兩聲,沒有去安慰她,反而問她:“趙太太,我想知道你們是從哪裡找的那些人啊?又是用了什麼方法幫你女兒祛除詭異的?”
趙太太抬起頭看著她:“不是說……可以不說嗎?”
“是,您當然可以不說,不過我們也得問一下。”邱楠說:“畢竟這也是我們的工作,例行詢問,您配合一下。”
“那……好吧。”趙太太想了想,才對邱楠說:“其實,我們沒有去找人,當時我女兒這個樣子了,我們把能找的都找了,可什麼效果都沒有。就突然有一天早上,我家門口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坐著輪椅,另外一個人推著她,她說她能幫我們解決這件事情,但需要我們家的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