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每個人在第一次測試天賦值的時候就會把靈力屬性給測試出來，不管是無屬性還是單一屬性亦或是雙屬性靈力，在測試天賦值的時候都會被測試出來。

但是，楚齊記得，在第一次給楚洛做測試的時候，楚洛的天賦為一，並且，只有冰屬性靈力，根本就沒有火屬性靈力。

楚洛的火屬性靈力是在黑炎谷覺醒的，當時覺醒得悄無聲息的，楚洛還以為段老並不知道她覺醒了火屬性靈力，也一直沒有和別人說起過她覺醒了第二屬性的靈力。

想到這，楚洛淡淡地道：“後天覺醒。”

後天覺醒？

楚齊兀自瞪大了眼睛。

東洲歷史上的雙屬性靈力分明都是先天性的，在第一次測試靈力屬性的時候就會測試出來，為什麼還有後天覺醒的雙屬性靈力擁有者？

“後天？”

楚洛默默地吃起了飯，並沒有繼續接楚齊的話。

楚齊震驚地看著楚洛，“那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楚洛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我做什麼嗎？你們對我期望很高，我知道，畢竟我曾經做了許多事情讓你們對我刮目相看，父親大人，您和蘇閣主都把我當工具一直利用著，還指望我對你們坦誠？”

蘇閣主？

蘇心？

楚齊並不是十分清楚楚洛在天雲閣的遭遇，所以，在楚洛用這種不敬的語氣提起了蘇心的時候，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蘇閣主……她怎麼了？”

楚洛微微瞪大了眼睛。

“原來……您竟然真的從未關心過我在天雲閣的處境嗎？”說完，楚洛又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餘，若是楚齊真的知道她在天雲閣的處境，現在怎麼可能會用這種語氣提起蘇心呢？而且楚齊一直把她當工具來使用，她在天雲閣的處境好不好，估計楚齊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了解。

被楚洛陡然這麼一問，楚齊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這麼些年，雖然他也聽說過楚洛在天雲閣的一些事情，但是他從未去具體地瞭解過，因為在他的心裡，楚洛不過是楚家的工具和棋子而已。

楚洛諷刺地笑了笑，“父親，既然您以前從未關心過我，現如今又何必關心我到底怎麼活下來的呢？您不覺得您這樣顯得很虛偽嗎？”

楚齊深吸了口氣，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也終於發現，從前的楚洛不會稱呼他為“父親”或者“父親大人”，然而，在這一次復活歸來後，楚洛沒有再喊過他一聲“爹”，更是把她的親生父親稱呼為“洛師兄”。

所以，改變，是從她回來之後開始的嗎？

當然，楚洛若是知道楚齊現在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在更早以前，她就已經改變了對楚家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