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過了。” 商挽蕭稍稍瞥開視線,淡聲答道。
“哦,那就勞煩蕭王再陪我吃一次吧。”說罷,辛辭不給商挽蕭拒絕的機會,轉身便回了膳堂。
一炷香的時間,兩碗熱氣騰騰的面便出了鍋。
兩人坐在院中安靜地將面吃完,皆十分默契地沒有提上次之事。
膳後,商挽蕭沒有回廂房休息,而是直接去了酒窖。
辛辭原是不飲酒的,但也跟著一同去了,至於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進到酒窖,辛辭便被驚到了。
酒窖之大先拋開不說,其中的裝設也是別具一格,最重要的是帶著幾分典雅之氣,當人置身其中時,會覺得很舒服。
“平日裡喜歡飲什麼酒?”商挽蕭問。
辛辭搖搖頭,答:“我不怎麼飲酒。”
聞言,商挽蕭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轉瞬恢複如常,“那便只能拿瓶度數低的了。”
說著,商挽蕭便帶著辛辭拐入裡面的一排酒廊。
這裡的酒瓶看著格外秀雅,個個皆是精緻的長頸瓶,其上還繪著各色的釉彩,比起說是酒瓶,不如說是藝術品更為恰當。
辛辭的視線在排排酒瓶上掃蕩,最後看中了一個最清秀的,她指著瓶子問商挽蕭:“我可以拿這個嗎?”
見辛辭在眾多酒瓶中恰好選中了這瓶,商挽蕭怔愣一下,後緩緩地點了下頭。
等辛辭挑完,商挽蕭又轉回去拎了五六壺他常飲的,兩人便一同出了酒窖,拾階上了屋頂。
今夜是陰天,月光看不真切,平添幾分憂傷。
商挽蕭曲腿坐在屋脊,嘣的一聲拔掉酒塞,先仰頭喝了幾口酒。
辛辭也學著商挽蕭的樣子,拔掉酒塞,先啜飲了一小口,咂摸咂摸,甜甜的,且沒有很重的酒精味,像是果汁,很好喝。
“商挽蕭,這酒叫什麼名字?”辛辭晃晃手中瑩白質地的酒瓶,問道。
“長相安”
辛辭品味著酒中含義,問:“是‘長久相伴,平安順遂’的意思嗎?”
“忘了。”商挽蕭答完,又隨意地補了一句,“或許吧。”
“這酒名是許多年前起的了嗎?”喝了酒,辛辭的話也變多了些。
“這是我會釀的第一種酒,那時大概六七歲的樣子吧。”
聽到這,辛辭不乏震驚,“你從六七歲就開始釀酒了?”
商挽蕭不以為意,語氣沉沉的,“我母妃她喜飲酒,閑下來的時候多半都在釀酒,我見得多了,便也就會了。”
見商挽蕭的情緒不多高漲,辛辭拿自己的酒瓶碰了下商挽蕭的酒壺,彎彎嘴角,道:“你在酒中許的願,你母妃在天上聽到了,她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是嗎?”商挽蕭望向辛辭手中的酒壺,眼皮壓得有些低,聲音也低,“可她從來都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