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下來陪我。”謝微塵目不轉睛的盯著蘇落,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行。”不就是蓋夏被聊天,這事她熟練,“那這些刺客殿下打算如何處理?”
“好辦。”謝微塵鬆鬆握住蘇落扯他衣袖的手,細細摩挲著,溫聲道:“等我一會,或者你可以先進去換件衣裳。”
“天熱,一會兒就幹了,我等殿下。”謝微塵他好溫柔,就是手心有點糙,不過糙度和武力成正比,還是值的。其實這波刺客謝微塵一人也能解決,不過要花很多力氣,可能還要受點傷。
迷香有解藥,但謝微塵想快點解決,所以用的方法粗魯又快速。
鋒利的長劍刺入其中一名刺客的胃部,酸液流出,帶來劇烈的灼熱痛意,刺客被活生生的痛醒,慘叫聲震醒了其它刺客。
“噓,孤不喜歡吵鬧,想死的輕鬆些,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
謝微塵看招式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看臉認出了謝微塵,雙方開門見山,倒是能少走不少彎路。
“除了殺孤,謝靖還下了什麼命令?”
站著累,蘇落幹脆挑了個臺階坐著,衣裳一會就幹是事實,但僅限於衣裳,不包括裹胸布。仗著謝微塵背對著她,又剛好遮住了刺客的視線,蘇落開始掏裹胸布。
掏松一點,她能好受些,謝微塵登基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登基後她要再換個身份,再把戶籍改成女子。
“家中老小都在上京,我們不會說的。求殿下給我們一個痛快。”
“求殿下給個痛快,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蘇落理好衣裳,忍不住插了句嘴,“父母含辛茹苦養育你們,妻兒又將你們當做天,你們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尋死,可考慮過家中人的未來迫不得已,這羽林衛就一定要當?”
蘇落這幾句話正好嗆到了痛點,其中一人哭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蘇落與回身的謝微塵交換了眼神,謝微塵微微點頭表示可以讓她審問。
謝微塵暴力逼問是能很快得出結果,但人殺多了容易沾染戾氣,改變心性,那不是蘇落想看見的結果,這些年,謝微塵每每露出嗜殺暴力的苗頭都會被蘇落給按回去。
“與我無關的事情,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蘇落起身,走到謝微塵身邊蹲下,與刺客平視,保持著安全距離。“與我有關的……比如……我聽說上京周圍旱的顆粒無收,所以今年你們的俸祿發了多少石?我也好參考參考,決定交州官員下半年的俸祿福利,畢竟交州的糧不知比你們多了多少倍,什麼都不管,直接反了,吃到後年也吃不完!”
“交州真的有傳聞中的那麼多糧嗎?”其中一位刺客問道。
“你們馬上就要死了,俸祿與撫恤又不在交州賬上扣,有沒有與你們有何幹系?”蘇落歪歪頭,表情十分天真。
“有幹系。”他看了看周圍幾人,面帶猶豫。
雨不知在何時停了,小白拖著具屍體跨了進來,被活生生咬死的人,自然不好看。
彷彿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他們陸續出聲,出神道:“那衣裳,是副統領!”
“死了”
“老虎又來了!”
日落前他們信心滿滿的埋伏在山下,以為百分百能得手,不想借著雨幕摸上山頭,剛進院門就被一聲虎嘯暴露了行蹤。
所以他們憎惡小白,又十分畏懼小白。
小白放下屍體,走到謝微塵身邊吐出兩只左耳,然後將一身水抖在了刺客臉上,順便方便了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