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在閣樓上躺屍了四天,再次掏出那張契約書,這一次,在幾件契約上,竟然還附加了時間。
參加高考?還有兩個月十八天。
郝帥越發覺得對現在異世界知道的太少,無法融入。在識海星空中翻出天元紀書,裡面詳盡的記錄了這個2018年的概況。
原來在外面跑的鐵盒子不是念力驅動的修真坐騎,而是叫汽車。
放在郝帥床頭的黑鐵塊不是磁石叫做手機,還有身上穿的藍色無質感還磨砂面板的叫牛仔褲,而高考,類似於中古時期的科舉,在這個時代,並非是媒人說親就可以成婚,還需要經歷一種叫談念愛的過程。
這些亂七八糟的名稱還有使用說明,讓魔君覺得比修煉念力,神力,法力心法還要難。
看著鏡子中不修邊幅油膩粗糙的面板,郝帥只想把這張臉撕下來換上自己本來的模樣。
算了,改動太大容易被爸爸媽媽看出來,先暫時去掉臉上的坑坑窪窪,用手摸了下,雖不是光滑細膩觸手可談,起碼不硌手了,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就下樓去幫父母忙了。
剛走下閣樓,就看見樓下的客人只有三三兩兩,並不算多,但是父母捨不得請幫手,兩個人又是廚子又是店小二,還要兼顧墩子和洗碗工,二老還是忙的團團轉。
郝帥接過父親端上案板剛切好的燒鵝,沒等父親說話就幫忙給客人上菜。
郝帥爹突然覺得孩子經此一事,長大不少。
以前只會躲在樓上玩手遊,或者就是看漫畫。
從八歲起就從沒有在店裡幫過忙了。
總說這是下等人做的事,他的夢想是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
看來,這傻小子,終於可以腳踏實地的做人了。
郝帥爹欣慰的拉過老婆子又開始感嘆孩子不經歷風雨怎麼能夠成長。
郝帥沒思考這麼多,他走過這些人,都在留意他們的言行舉止,原來在公眾場合,男女不僅可以坐在一起,還可以手拉手,甚至不避著人行周公之事?
還有一個妻子一手話拉開丈夫手中寫滿文字的紙張,然後用一隻手揪住丈夫的耳朵,原來,異世界的女人還可以打丈夫?
郝帥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很有趣,看來自己以前見過的不是太少,而是太t少了,現在才有了一種做人的真實感,少了一點仙氣。
“老闆!給我一打蛋撻,再要一打打包,兩杯鴛鴦奶茶,一份雙皮奶常溫。''
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郝帥回眸一看,少女正好剛掏出錢抬頭,兩人視線相對,少女卻假裝不認識似的轉過頭去。
憑直覺,郝帥覺得這個女孩子應該和本尊是相識的,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竟然假裝不識。
郝帥悄悄打量了這個女孩,約摸在雙九年華,身量五尺,穿了一條牛仔短褲,腳上套著一雙長皮靴。
上身一件白色襯衣寬鬆的扎進褲子裡,頭髮又黑又直,眉毛似柳葉刀,眼睛像初五的月亮,明媚又閃亮,鼻尖有點剛被揉過的痕跡,微微發紅帶著粉色,嘴唇粉嘟嘟的十分可愛。
郝帥只看了一眼就轉過身去,這等姿色也就中等吧,還比不得在凌雲宮學藝時期遇見的眾多小師妹。
凌美琪在開口點單的時候就看見死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