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便有侍衛唰唰的從角落裡出來攻向皇帝所在的方向。
有人是聽從了宸王的吩咐上前綁皇帝,有人則是衝在了皇帝面前,將皇帝保護起來,為首那人手執長刀,神色嚴肅的看著其他人。
宸王眯起眼,“皇兄倒還留了一手。”
“給我上!”他怒視著被圍在中間之人,隱約能看到一角的明黃,帝王此時卻端起了先前那杯酒,淺飲了一口。
殿中兩方交戰,宸王這方明顯處於弱勢,而不久後,大殿的門被破開,殿中一時圍上來了許多人。
“臣等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潼關率領著一眾兵士,將宸王當場抓獲,才躬身跪下請罪。
“都起來吧。”皇帝的聲音像是寒冰般沒有一絲溫度。
“宸王以下犯下,禍亂朝綱,朕念及情分,今褫奪封號,永世不得出宸王府半步。”
宸王被禁錮的跪在地上,他陰著臉,冷冷的瞪向那上首之人,為什麼,他還是鬥不過他,他到底哪兒比他差!
“你要麼就殺了我,卑鄙小人,否則我一定會殺……”話未說完,便被人堵住了嘴,拖了下去,哪兒還有以往那雲淡風輕般的閒適。
至此宸王謀反一事,就此告一段落。
翌日,宮中仍舊熱鬧的辦著臘八宮宴,彷彿昨日宸王的叛變就如同泡影一般。
只是在這宮宴上,皇帝端坐在至高的位置,身旁是皇后與各位妃嬪,說是家宴,該來的一個都沒來。
宸王不在,被他親自下令封了宸王府,母后也是稱病,看也不願看他,就連裕王,還遠在邊關。
這下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孤家寡人。
宮宴之上,人人把酒言歡,都非常識趣的避過宸王這個話題。
歡樂自也是表面上的,卻都是戰戰兢兢,畢竟昨日才發生那樣的事。
宮宴直到亥時將近,才都一一散去。
翌日早朝之上,有大臣還是對宸王造反之事心懷芥蒂,便向皇帝說道,對宸王的處罰太輕了。
皇帝卻如左耳進,右耳出一般,只在大臣侃侃而談,列出一條兩條宸王的罪狀之後,才緩緩說道:“朕意已決,此事往後莫要再議。”
大臣也只好搖頭嘆息,心道一句且罷。
過了沒多久,大臣又開始討論起裕王之事,這些人本就對裕王與晏國餘孽來往之事諸多不滿,如今又出了宸王一事,他們更是有話頭了。
皇帝高坐龍椅之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又是吵的不可開交。
皇帝突然發現,給裕王說話的大臣竟也有不少。
無非是說裕王為國征戰,如今又是不過數月連下兩座城池,可謂是社稷的英雄。
皇帝沉思片刻,不顧底下的眾人,便說道:“如今年關將至,太后甚是思念裕王,時常與朕提起,且已是奪回了梁城,戰事倒也不急,便讓裕王早些回京吧!”
此話一出,大臣們也不吵了,有人歡喜,認為皇帝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有人則是認為,如今邊關還不穩,外族還是虎視眈眈。
但皇帝當場便執了筆擬了道聖旨,命人八百里加急,讓裕王趕在過年之前回來。
既然聖旨已下,那些反對的大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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