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夫君啊。”
他突然覺得手足無措,便要退出房去。
“夫君去哪?”她歪著頭,似是不解。
他道:“我去我房中。”
她皺起眉:“夫妻不該是在一間房中的嗎,更何況……我與夫君不是早就一道睡過了麼。”
是了,那夜他下定決心要娶她,事情還沒成竟在她房中睡下,與她同塌而眠。
現在想來,可真是膽大妄為。
如今他們已是夫妻,他卻又膽怯起來。
更何況,他早已在夢中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何故擺出這幅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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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轉身關上了房門,道:“那便睡吧。”
他脫了衣裳,掛在屏風之上,躺進了被窩之中。
她也關了窗,走至床前,見他睡在外側,便脫了鞋,爬去了床榻裡側。
她看著他,他閉著眼,眼睫微顫。
忽的睜開眼,對上她的視線,將他的被子分給她一半。
一如之前她將她的被子分給他那般。
他卻慢慢的靠近了她,她被他抱住,兩人緊緊相貼。
他說:“我時常夢到你。”
她說:“我也一樣。”
“你夢到我什麼?”
“我夢到你對我笑,說要娶我,帶我看遍萬水千山,給我講好多趣事,還帶我看煙花,你呢?”
“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她好奇。
他卻翻身而上,昏暗的燭火下,他深邃的眼眸定定望著她。
他的身子慢慢往下,唇瓣相貼,是一片柔軟,比夢中的柔軟百倍。
卻也寒涼百倍。
鳳常玉怔怔望著近在咫尺的臉,他正看著她,一眨不眨,迷迷濛濛的眼眸中染上了她看不懂的神色。
這雙眼睛,他要墜去,墜在這片星海里。
身上的衣帶被解開,她任由他的唇吻在她的唇上,臉頰,眼睛,再是耳垂。
腦中迷糊一片,似覺得不該再繼續下去,又不想推開他。
他看著他的神色多了分古怪,她向下看去,衣裳不知何時已然褪了大半,胸口那道醜陋猙獰的傷疤就這般暴露出來。
她忙伸手捂住那道疤痕,不敢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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