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嘛那天又和她男朋友吵架了。”

“但他倆也不會分啊。”

“是。我以後談戀愛肯定不會像秋嘛那樣管男朋友。”

大家都知道管得跟管兒子一樣。

也芝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莊夢琪：“快放寒假了，又要回我奶奶家了，唉，不想回我奶那。”

“咋了？”

“我奶奶會催婚，你都不知道我堂姐都被催成什麼樣了。”

“你堂姐不是才比我們大一屆嗎？”

“對啊！”夢琪激動，“你都不知道多誇張，他們開始給我堂姐介紹物件了。”

“那你堂姐咋說？”

“我堂姐很屌的，沒人能說得動她。我就不一樣，催不動我堂姐肯定要來催我了。”

“你才十八誒。”

“我們那個地方就是這樣的。男的都去國外開超市，女的留在村裡。不能遠嫁，不能外嫁。”

“那不是異地好久？”

莊夢琪：“對啊，好多男的就那邊一個，這邊一個。”

“我靠。”

莊夢琪：“我反正以後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他們每次回來都說那誰跟誰好像有什麼事情。那每天就在那裡打麻將，然後又見不到老公，還有什麼事情？你們家會催嗎？”

“沒聽過。”

“是，就我們那這樣。”

“也不一定。所以你才想談一個？”

“那也不止這個啊。”講得夢琪有點害羞了，“我都好久沒談戀愛了，而且之前都是我主動追別人的，我決定了，我下次談戀愛一定要對方先主動追我。”

“祝你成功！”

“也芝，你真不想談嗎？”

也芝：“有時候想，有時候不想。沒有嘗試過的東西我都會有點好奇。”

“我就說嘛，誰不想談戀愛？”

貓終於叫累了，兩個人也能睡了。

今晚睡得不太好，夢琪半夜把腳架到了自己身上，像小時候和外婆睡覺，外婆也這樣。她不敢動，怕吵醒莊夢琪。迷迷糊糊有很清醒地過了一兩個小時。

天矇矇亮的時候，鷺島傳來雞叫聲。也不知道誰在自建房周圍養雞，那天從學校的小路繞過來，她甚至看到這條路上還有養羊的，地上一顆一顆的羊屎。

醒了也是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