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的姐姐伸手按了按蓋住她眉毛表麻的塑膠薄膜:“應該不會吧?”
會的。
也芝疼的感覺沒人做。
被操作的姐姐幾度摁住:“堅持一下。”她的語氣有點不耐煩了。
太疼了,她感覺麻藥完全沒起效果,簡直就是在拿針生紮肉。
也芝幾乎是生理反應,疼得下意識拿手去擋她,被對方牽制住了。
操作的人沒什麼好氣:“沒見過比你更嬌氣的。”
也芝在心裡撇嘴,上次交錢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態度呢。
算了,反正這次補色是免費的。
她在學校的牆上找了兩個男生幫搬自己搬行李,從學校北門搬到宿舍樓,男生開價兩百,她答應了。
到這,她開學已經花了兩千塊。
不知道流感到底對培訓機構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在家的時候培訓機構的老闆娘還會時不時來叫她,錄一些線上課給她做點培訓,原本是想讓也芝居家上線上課,後來不知怎麼作罷了,也許是小學生不太合適上線上課,家長不同意。後來說讓她開學了回來再接著上。
現在回來了也再沒聯系她。
侯涵學長說,估摸著是因為流感開不下去了。
感覺有太多商家都因為流感幹不下去了。
也芝想換個兼職試試。之前在朋友圈看到侯涵學長去房地産行業幹賣房銷售幹了一個多月,然後朋友圈發文說真幹不下去,又幹回了教培。可是現在zhengce出來了,小教培資質不夠,多半是要沒得活路。
還好學長停擺幾個月後去了一家國企,國企居然也有培訓小孩的服務,哦,好像是那種少年宮類的。
那就好,這年頭有工作幹就好。
.....
何雅問也芝,怎麼不叫學長來幫你搬家。
“我不想讓他覺得我跟他和好,就是為了讓他幫我搬家的。”
何雅:“芝芝,你。太善良了。”
返校那天,也芝拎的胳膊都快酸了多了。光是桶就有兩大個,更別說行李箱,還有麻布袋裝著的東西。
去年大概是因為住校外,地方夠大,媽媽把她的冬季衣服一股腦都寄給了她,讓她掛在出租屋的衣櫃裡。學校裡的櫃子可放不下這麼多冬天的衣服,她疊疊疊疊要疊進快遞箱寄回家,媽媽說留著吧,早晚都能穿到。
媽媽總愛給她買衣服。
媽媽總覺得她沒衣服穿。
媽媽老不給自己買新衣服。
媽媽總覺得她自己的衣服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