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揚揚嚥了一下口水,她發覺自己嗓子眼緊得很。
盡管她是個高中就敢和男朋友往他親媽床上滾的人,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幹,女性在社會上總是要擔心更多的東西一些。
......結果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曖昧的氣氛都快濃到溫度計的定格,快要爆表溢位去了,斯鋒只是說了一句:“可以睡覺了嗎,我明天還要上班。”
氣氛一下就下去了,怦怦跳的心還需要緩和一下。
佔揚揚規矩地躺在床的一側,旁邊是極具有侵略性的斯鋒個人的氣息。
一分,一秒,室內靜到什麼可以聽見樓上誰家的嬰兒忽然啼哭了一聲。
佔揚揚睜開了眼,今晚就要這麼過去了嗎?
她好像要睡著了,又好像沒有睡著。
忽地,旁邊的人壓到了她的頭發:“你叫什麼名字?”
“佔揚揚。”
“揚揚?”
斯鋒跟著唸了一遍,這個名字本就取得帶著倦意,這麼被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壓著頭發問出來,好像曖昧得不得了。
——揚揚。
腿被扛到肩上前,揚揚聽見斯鋒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斯鋒說:“好揚揚。”
事後她精神不振地醒來,半夢半醒間總在想,他到底是在說好揚揚,還是——
“好,揚揚。”
不重要了。
佔揚揚的名字就這麼和斯鋒這三個字掛上了勾連。
與此相關的詞條還有,大,疼,哥哥。
佔揚揚開始管斯鋒喊哥哥。
4601寢室裡開始頻繁地出現斯鋒、哥哥這兩個詞,大部分的時候哥哥這個兩個字以壓倒性的勝利贏過斯鋒這三個字的使用頻率。
二十歲剛出頭的女孩子,愛情上頭的速度足以遠超所有中年人的想象。
不過好在佔揚揚還有一個再過一年才二十歲的生日的舍友——也芝,也芝對此的評價是:“真牛逼啊佔女士。”
鷺島這年的秋冬天來得實在是太晚了。
晚到好像很多事情說好了要及時完成的,都被無期限地拉長又拉長。只要夏天不結束,好像所有荒唐的延期都可以找到被諒解的藉口。
夏日、晚風,吊帶。
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