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他班上的同學不是他們寢室的,過來搶傅生藍芽耳機,也芝聽見那個男生說:“你這耳機有聲嗎?”
傅生:“怎麼沒聲?芝芝說句話。”
也芝:“你們今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同學:“臥槽,真的有人啊。”
給他倆送套的舍友湊過來擠眉弄眼:“誒,我是那個給你倆送那什麼的,就那什麼的。”
也芝剛好下床,手機貼著耳朵放不方便,爬下樓梯那一段,開了個外放,沒控制好音量,大家都聽見了,兩個宿舍整齊劃一地鬨笑。
何雅走到佔揚揚旁邊倒水:“你不去找你那個哥哥?”
佔揚揚“找個屁!”
斯鋒又忙得不見人影。
上次見面。
斯鋒把佔揚揚抱起來,“跟我說說今天生日都去幹什麼了。”
“舍友踩點祝我生日快樂,然後下午我媽給我打了影片電話,我弟也出鏡了祝我生日快樂。晚上和也芝出去吃飯,吃的日料,那個日料店還是小紅書上推薦的,但是就很一般。你知道什麼是小紅書嗎?”
“大概知道。”
佔揚揚難得在敘述某一天的時候講這麼多話,除了和她媽媽打電話的時候。
佔揚揚想象裡自己日常的形象都是那種可以隨手拿一個酒瓶子就往人腦袋上砸下去的社會大姐大,她讀初高中的時候就是這麼個人設。
她的媽媽年輕的時候就是校霸。
人設也是會遺傳的。
她高中的時候,和閨蜜兩個人去上學。佔揚揚前腳進的校門,閨蜜後腳因為穿校服被門口執勤站崗的老師逮住了。
按理說,普通學生被抓到就安靜挨罵就好了。但她閨蜜情上頭,奮起就跟那個老師吵了一架,佔揚揚當時跟也芝描述的原話是:“他孃的那個老師罵得太難聽了,我閨蜜都哭了。”
果不其然被請了家長。
教導主任在看到佔揚揚媽媽以後回想起了些陳年舊事,感慨了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佔揚揚媽媽畢竟是個有著三十年當社會校霸經驗的人,應付完學校領導,回頭就罵了佔揚揚一遍:“你不會背後罵傻逼?非要當面罵?”
這一切都是斯鋒不會幹的,他和佔揚揚的出格點天然的不同。
如果硬要盤點他身上目前的出格點,玩探探軟體算一點,佔揚揚算一點,他想揹著公司開培訓班掙錢算一點。
佔揚揚問過斯鋒,那個培訓班的大概。
斯鋒解釋得言簡意賅,“就是教一些想當空姐空少的人怎麼成為空姐空少。”
佔揚揚沒問違法嗎,問了斯鋒也有他的解釋方法。
斯鋒少見佔揚揚這樣的生長模式,他覺得新奇有趣。
米奇放在宿舍的床邊。
佔揚揚人在斯鋒的床上。
“哥哥......”
“嗯?”
這種時候還能分神,斯鋒意味頗深地捏了捏佔揚揚的腰。太瘦了,只能拎起來一層皮,還緊緊地粘著肉。
再往上看,她的肋骨都格外的清晰。
沒事。
佔揚揚想,起碼這次他戴套了。
佔揚揚啊佔揚揚。
佔揚揚忽地想起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在喘息的每個瞬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