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不大,婦科旁邊就是産科。
婦産科只有兩種人,大著肚子眼瞅著就快生了的孕婦,大包小包的和在驗血的視窗前滿面愁容的年輕人。
佔揚揚覺得自己站哪邊都不對。
她被喊到病床上□□做常規檢查的時候,一種近似於屈辱的感覺彌漫上來。
“沒什麼事,開點藥劑回去洗一週就好了。”
虛驚一場。
晚上。
秋嘛督促大家把用空的洗發水沐浴露丟掉,把今天吃的外賣袋子今天就丟掉,把外面曬了三天還不收的衣服及時收了。
“這誰的啊?”
“這空了吧?”
“儲的?”
“這是?”
“夢琪的。”
夢琪趕來:“別丟!”她嘴裡還含著牙膏,“這我還有用。”
“你有三瓶洗發水啊?莊夢琪?”
“是啊。輪流著用啊。”
夢琪說以前用的洗發水都不對,還容易出頭皮屑,現在好不容易摸索到合適的洗發水。
浴室的洗手臺上多了一瓶看不懂名字但是一看就很古早的藥劑,大家自覺忽略了它。
後來,那個藥瓶就消失了。
它來的時候沒人問它,走的時候,也沒人注意到。
媽的,頭頂的灰又砸下來。
學費都用到哪裡去了?
佔揚揚沒有告訴斯鋒去醫院的事情,她講了那天晚上點外賣吃藥的事。
斯鋒問她:“避孕藥吃了難受嗎?會有副作用嗎?”
佔揚揚無言。
也芝在寢室裡分享她今天在導員辦公室那聽到的:“隔壁系的男的,錢平問他昨天沒刷臉回來的原因是什麼。然後那男的說過生日,過壽過了一個晚上。”
“然後我們導員信了。”
“隔壁那個導員說我們導真單純。”
據說過幾天要封校了,眾人在密謀著,趁訊息落實前她們去出去吃一頓。
只要是影響到自由吃飯的謠言,寧可信其有也不要信其無。
也芝盤算著她應該趁著封校前去把剩下的針清次數用掉,她的臉現在沒有小閉口了,但是留了很多痘印。
看著就煩。
她的代謝太慢了,換了何雅一週就代謝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