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手上唯一一張洗出來的和傅生的照片。
也芝猶豫了一下,暫且把這張照片藏到了抽屜裡,壓在她的唇膏下。
秋馬爬上床:“芝啊,床單真富貴。”
夢琪找到同盟:“是吧!我說她這個東西從家裡哪扛來的?”
“我媽給的。”
是上面印了大花那種,媽媽代的審美。
好在今年大二了,她就不太有所謂這種事,大一的時候可能還會藏一藏,把床簾拉得更緊密一些。
家裡給了不用她從生活費裡出,質量還不錯,媽媽曬得香噴噴的,那就高高興興地睡吧。
媽媽的省錢大法還是有效,家裡今天終於買上了車。
媽媽在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時候考下來駕照,成為了這個家裡第一個擁有駕照的人。
媽媽以後再也不用擠公交去郊區上早自習了,真好。
她媽媽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也芝也爬上了床。
她最近一時興起想織條圍巾給傅生,但她的手工能力從小就有目共睹。沒辦法,還好佔揚揚會。佔揚揚教她起針,教著教著佔揚揚自己懵了:“你等一下,老孃去看個教程。”她學會了再回來教也芝。
佔揚揚從床那邊爬過來:“我看看你織到哪了?還挺快的。”
昨天夢琪也說也芝像個勤勞的紡織女工。
她的第一要務倒不是給傅生織一條圍巾,也芝隱隱覺得她只是在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幹。這樣不需要腦子的活,幹著幹著時間就過去了。
她講不清自己在焦灼些什麼,或許是為了未來沒著落的工作,或許是為了即將分手關系。她爹說別這麼著急找實習,先上學,一個年齡有一個年齡要做的事。但也芝覺得她媽比她還容易焦慮。
何雅開啟窗簾,睡得人懵懵的,頭發亂亂的坐在床上。
夢琪還在下面護膚,回頭看了一眼,面膜敷在她臉上,嘴都張不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何雅:“啊?”
秋嘛:“什麼?何雅回來了?”
何雅:“?你們他媽的,我都回來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何雅拿著手機開始回訊息,纖細的腿橫跨下床。
夢琪:“沒注意到。”
何雅起來洗漱了一下。
她好像在下鋪和夢琪聊谷一一他們宿舍的事。
夢琪大聲道:“□□?”
“對啊。”何雅平靜的,“谷一一說要是沒認識我,說不定他現在都去了。他們寢室只有他沒去。”
也芝在床上和傅生進行每日聊天,最近每日聊天的時間越來越短。
也芝:【我舍友物件他們寢室居然集體去□□】
傅生:【性ai沒有感情基礎?沒有愛,不就只是洩欲嗎?】
也芝敏感。
她突然想到,那傅生不再見自己,不再和自己睡覺是因為沒愛了嗎。
她說我給你織了一條圍巾,什麼時候拿給你?
傅生說你織好再說吧。
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