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的口才是地域優勢。
一閑下來也芝的腦子就開始想七想八,實在是害怕自己又要在丟人現眼地跑到輪機學院的門口當一塊望夫石,還是塊分了手的望夫石,為了保證自己的臉面,也芝改了票下午就跑回了家。
佔揚揚還早也芝一步跑的。
佔揚揚最近老愛在床上躲著,考完了古代漢語,最後一門結束,她出了考場拎著行李箱就打了車去高崎機場。
飛機起飛前,是佔揚揚拿出手機,把斯鋒刪了。
她發了一條朋友圈,定位在高崎:
和自己說好,在你工作的地方和你說再見。
她想,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斯鋒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忍不住在飛機上眼巴巴地掉了幾滴眼淚。
也芝推薦了一首歌給佔揚揚,歌詞的每一句都好像在往佔揚揚的心窩上紮刀子:
“若提及你應教我難以與口,是驚鴻掠過心口一點紅,是落下的雪將琴絃撥動。相思門輕叩。”
“我是伶仃多情種,你是無情水付東。”
“你卻隔著迢迢擺手,讓我停槳朝來路快快走。”
“你不會在萬物中為我回頭,我為你烙下心口那撇紅,而你轉身已飛過千裡峰。你卻隔著迢迢擺手,說我搭給你的愛還不夠。”
值得慶幸的事情是這首歌的編曲算不上多悲,甚至還有點歡脫,佔揚揚順利地把她的眼淚憋回去了。
昨晚熬得太遲,她在飛機上沉沉地睡了一覺。
夢到了好多、好多零散的片段。
斯鋒、舍友,大學老師,一閃而過的東西。
黃粱一夢。
有一天,她也會成為鷺島的過去。
在機場等了大半天轉機,輾轉大巴,佔揚揚終於回到家裡。
媽媽在煮飯,她那個腳臭到無敵的弟弟在沙發上躺著打遊戲。
佔揚揚從背後摟住她媽媽:“媽,我不結婚了好不好。一輩子都不結婚不生小孩就一直跟你待著。”
她媽拿鏟子的動作被擋住了,笑罵了佔揚揚兩句:“不嫁就不嫁,突然發什麼瘋。好了出去,不要煩我煮飯。”
煮飯裡的煙火嗆得佔揚揚愛哭愛哭的。
她弟弟躺在沙發上,腳翹著:“你放心吧姐,沒人敢娶你的。”
手機裡傳出first bood的遊戲語音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