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大家拍照都用後置相機,也芝擔心自己像去年在橫店一樣被後置相機出來的原圖醜的胖的無語。
另一個是她在學校已經沒有地方住了。大三暑假前也芝把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都寄回了江城,當時想的就是如果大四開學就再寄。
學校宿舍已經空了。
何雅叫也芝住她家,也芝不想為了畢業照多麻煩人家一晚上。
爹媽一直不能理解,也芝不回去拍畢業照這件事情。
“讀了四年書,跟同學連個照片都不要留嗎?”
也芝:“沒什麼好留的,也不是初高中。全系也沒什麼熟的人。就跟舍友她們熟一點。”
媽媽一直試圖說服也芝回去拍個畢業照,未果。
她爹自我說服了,爹笑著說誒呀也芝能順利畢業就不錯了。
被媽媽“白了”一眼,媽媽說誰大學正常上不能順利畢業。
媽媽輕哼了一句:“也是。”
媽媽總是嘴硬心軟。
青文也不回去拍照。
青文的理由簡單直白得多:“我跟同學們關系都不好。跟他們拍照幹嘛?花錢買罪受。”
是的,拍畢業照洗畢業照的錢還得均攤。
佔揚揚語音的最後幾秒是佔揚揚轉頭跟室友們說,也芝不回來。
也芝在何雅家床上的時候,聽何雅也講了一遍。
何雅說:“太可惜了,我們昨天拍畢業照那天小剛帶相機來,給我們拍了好多照片。”
單身的何雅女士終於獨居了。
何雅:“沒想到我是第一個出去工作的。”
也芝:“你現在幹啥呀?”
何雅:“在車行做文案策劃,一個月八千多,老闆挺好的。”
也芝:“那確實挺好的。我們這個專業找到八千的工作很好了。”
何雅:“是啊。網上不都說粉領畢業是失業嗎哈哈哈哈。我也是湊巧找到的。”
何雅:“我跟你說畢業照,大家的男人都來了。”
何雅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四年了也芝看何雅脫衣服也看脫習慣了。
何雅:“d我搞了這麼久男人就今年關鍵時刻沒有男人。”
也芝笑了笑。
何雅的大床邊有一個小床,也芝就睡在那個小床上。
何雅:“你知道那天範毅還來了。還給我送花。他送那個花真的太丟人了,那種最便宜最廉價的。當時校門口有一堆人去拿花,我都不想去拿那個花,感覺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也芝:“他咋還來啊?你倆不是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