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玲女士的電話就來了,說是小姨的葬禮定了,這週六,讓她和顧言到時候都去。
作為親侄女,再忙,曉風也要回去看看,送送那個無論對誰都溫柔寬厚的小姨。
有時候,林曉風都想罵蒼天不長眼,讓好人不長久。
顧言第一時間給他爸打了電話,說了原因,正在商量著推遲婚期。
這個月似乎真的很不順,出門去上班,剛下樓,發現下雨了,折返回去取傘,走在路上也心緒不寧,不小心踩到水坑,乾淨的白色運動鞋弄的泥濘不堪,鞋裡面似乎還滲進水,氣溫驟降,凍得人腳趾頭毫無知覺。
好在公司有烘乾器,站在旁邊,手上拿著報表,溫暖的熱氣包裹著小腿,漸漸地水汽蒸發,腳也暖和了不少,這才回去坐下。
這兩天研發新專案,忙起來是真的忙,連喝個咖啡的時間,都要擠出來討論設計。
但是隻要是心中所愛,林曉風都會毫不猶豫地拼盡全力。午餐在辦公室吃,一邊吃一邊盯著資料,大腦飛速運轉,往往一頓飯就吃了兩口,然後突然閃過一絲想法,立馬就開始操作,等想起來時,飯菜都已經涼了,只好匆匆倒掉,繼續手頭的工作。
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啊,雖然很累,也苦著,但是取得一點點小成就時,內心的喜悅真的無法用語言言說。
下午的市場營銷部的會上,向經理誇了林曉風的資料表簡潔明瞭,構圖也讓人看著舒服,其次就是她負責編寫的一個登陸的程式和初始介面的設計,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可。
那一刻是值得的。
也足夠樂了好幾天,直到週六。
c城離a城不遠,兩人當天早上五點起來,開車一路趕過去。
早上九點要去殯儀館,再然後就是去墓園祭拜。
開車到小姨家時,才剛八點,一臉憔悴的小姨夫將兩人迎進屋,角落裡一個小女孩正在偷偷抹眼淚。
是安安,小姨的孩子。
“安安,”林曉風走過去,蹲下來,輕輕擦拭臉頰上的淚水,語氣也有些顫抖,“安安別哭,哭就不乖了,要讓媽媽看到聽話的自己,知道了嗎?”
小孩子才上五年級,睜著大大的眼睛,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你們來了!”
幾日不見母親,面部瘦的嚇人,嚴重地黑圓圈不說,眼睛裡還有紅血絲,一副憔悴的樣子,想必這幾天心理身體雙重摺磨。
“來坐這!”
林曉風和顧言坐定,四下打量,人不多,十幾個直系親屬而已,面色肅穆圍在圓桌前,連平時吵鬧的小孩子,也乖乖縮在大人跟前,低著腦瓜沉默不語。
孩子還小,不懂生死,只知道離開,一個親近的人永遠的離開自己。
電視機旁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大黑色木盒子,形狀與上次林敬的沒什麼兩樣,跟前放著黑白照片,裡面一張溫和的臉,即使嚴肅著,也能看出這個人定是個好脾氣。
大姨在廚房裡忙活半天,將飯端上桌,“都吃點吧,還有好長時間呢。”
豬肉丸子湯,籃子裡擺著花生核桃餅,這兩樣都是小姨愛吃的。
周玲站起身來,多盛了一碗緩緩放在黑白照片前,“小妹,你最愛吃的,姐姐把丸子最多的給你!”
林曉風的眼睛溼潤了,靠在顧言肩膀上,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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