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贗品
當黛安娜知道記憶裡的一切,她為姐姐不值,不過,姐姐已經走了,所以這個不值不過是她自己內心虛假的華麗蓋章,她有些開心,有些疑惑,但開心是最多的,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身體柔弱,她會成為家人眼裡的唯一……
她有些病態,以前小時候有時候會下意識的模仿姐姐,現在她有些頑皮的想要挑戰那層底線,想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
最後……那件紅色的上衣被母親發現,萊爾驚恐又擔憂的看著黛安娜,她詢問著,
“我記得你平常並不喜歡紅色的衣服……”
“是的,這是前段時間聖誕節那次和朋友去霍格莫德的時候買的,潘西他們說我穿這個看起來活力四射。”
“是嘛,這件衣服摸起來似乎並不是很舒適,過幾天我們去買一件更好的吧。”
“……也好,不過母親這件交給達達吧,過幾天我們買些配套的,這一件還挺不好搭的……”
“達達!”
“在的,女士”
“把這件衣服給洗了,最後把那些紮人的東西弄沒之類的……”
“遵命,女士”
之後,那件衣服被達達“洗壞了”黛安娜內心冷笑,這個時候又覺得姐姐像個血蛭一樣,永遠的在她的心頭,母親、父親的心裡吸取那份愛的養料。
英格蘭的暑期像個矛盾的極端,一會兒熱暑難消,一會兒陰冷潮暗,連貓頭鷹也不願意在這樣變換莫測的天氣下送信,這個假期,德拉科的信件寥寥無幾,黛安娜在偌大的莊園裡,穿梭在每一個熟悉的角落,廊前的風吹拂著她的裙邊、發梢,試探挽留她在多待一會兒。
滴滴答答的雨落在花叢裡,時而落在花瓣上,時而落在葉面上,水潤潤的給花增添鮮豔的光彩。黛安娜看著滿眼的紅玫瑰,出神的摘下其中一朵,看著手裡的花,感受著倒刺的輕微痛感,然後抬手把花送到嘴邊,張嘴,合齒,一朵花,就變得殘破不堪,一些僥幸的花瓣,隨著雨,飄零到花叢深處,不見蹤影。
濕潤、苦澀、花瓣獨有的絲絨般的觸感,在唇齒回蕩……“真難吃啊”黛安娜想著,卻又憤恨的把那朵花接著送到嘴邊,咬了起來,最後,腳邊散落許多殘破的花枝,黛安娜看向腳邊的花枝,又抬頭看向面前數不清的花藤,枝蔓上盛放的紅色玫瑰,看了許久,直到臉頰似有雨滴滑落,黛安娜抬手抹去水痕,轉身走向富麗堂皇的建築。
黛梅斯,我愛你,我恨你,連死亡都沒法讓我對你消除恨意,所以你真的……真的是個卑鄙的家夥,一個比我還要惡劣的家夥。所以,等著吧,等著我,帶著烈火來為你送行。
黛安娜似乎變得更加安靜了,在這個假期,對於父母不再訴說往常的見聞,也不和朋友書信往來,當然這有一部分是天氣的原因,萊爾有時候會覺得女兒可能還沒有從塞德的事情裡走出來,便寫信給德國的祖母,希望能讓黛安娜去其他地方,轉換心情,可惜,文達來信說,最近的德國不太安全,聖徒最近頻繁騷動,沒必要讓黛安娜來德國這裡,雖然文達她自己本身也很想參與這樣的活動中。
萊爾看著手中的信件,心裡彷彿出現一朵烏雲,和外面的天氣一樣,令人壓抑。
黛安娜難得的和潘西出現在倫敦街頭,雖然他們是不太想接觸太多麻瓜氣息的街頭,但是他們的內心還是好奇,好奇那些麻瓜是怎麼生存的,黛安娜和潘西站在大橋邊,看著行人匆匆,那些風馳而過的鐵盒子,在他們眼裡像是未退化的野精靈,粗鄙的雜音,以及擁堵的像是未修剪的芨芨草。
潘西覺得無趣,便拉著黛安娜的手,去之前看中的一家門店,德拉科和佈雷斯則是厭惡的在咖啡店裡等待,直到看見窗戶邊緣出現熟悉的身影,這才立馬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你們怎麼這麼久!知不知道這些麻……家夥有多麼惡心!有個女麻……家夥居然敢過來跟我要什麼什麼電話號碼?真是一群粗鄙的麻……家夥!”
“電話號碼?那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
潘西揚了揚手裡的便利袋,開心的說。
“
“我們去了美妝店,沒想到他們這些麻……家夥還挺有頭腦的,我們覺得有趣就逛的久了點。”
“有趣?我看你是被這些麻瓜給傳染上傻瓜腦袋了”
“我看你才是被傳染的已經不能呼吸了”
“好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黛安娜看著潘西和德拉科再這樣吵下去,會被其他人發現,只能厲聲阻止。
一行四人又去不同地方逛了逛,冰淇淋的味道和對角巷的那家有些像,不過更多的還是新奇,對於他們的那個相機感到奇怪,為什麼不會和他們魔法界裡的那樣能夠動,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就沒什麼意思,但是他們有個小黑盒子卻和他們的畫像、照片很像,能動還能發出聲音,這實在不想他們麻瓜的東西,四個在一個商店裡看著黑盒子許久,才悻悻而歸。
在回去路上,因為要去往破釜酒吧,才能回到魔法界,不得不走一些小巷才能抄近道,然後他們就遇見了……小偷?雖然不能用魔杖,不過大家都是同齡人,三個小偷最後哀嚎的倒在地上。
德拉科和佈雷斯嫌惡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彷彿上面有什麼黑魔法一樣,最後又憤憤的踢了幾腳,才快速的走出小巷,走進破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