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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火

燥火

黛安娜最近時常會做夢,夢到黛梅斯、塞德裡克,還有曾經的那些場景。這令她非常難受並且因為這種折磨而對於他人的視線非常敏感且內心時常有一股難以平靜的惱怒。

如果她選擇繼續喝母親寄來的藥劑的話,那麼她會好受許多,但是她不知道……

伴隨著愈加繁重的作業量,沉浸在學習裡有時候讓她好受許多,但也只是偶爾的時候,遇見非常多的作業聚集在一起時,那麼她會變得異常煩躁。

消失咒、飛來咒的練習,導致黛安娜的手臂時常出現痠痛,但彙報是可觀的,唯有遇見需要翻找資料的論文,這讓黛安娜頭大,除開魔法史論文,和天文學論文,魔藥論文是黛安娜最為致命的任務,雖然有德拉科的借鑒,但一些表述還需要她自己來完成,畢竟今年採用評分標準,她不想看到“a”(合格)以下的評級。

說實話,當得知這一訊息後,黛安娜覺得她每週都要遭受這種折磨,內心不止一次想要他們的院長可以變得如同海格一樣簡單。

甚至她對於os也是抱有一種矛盾的心情,厭惡又期待……

“梅林的鬍子,我真的是瘋了”黛安娜心想。

公共休息室內並不是都有人在忙著趕工作業,例如潘西和那群學生會的成員們,主要還是以吹捧潘西為主。不大不小的談笑聲,在黛安娜耳中就如同噪音,那股燥熱的火在燃燒著她的理智。

“潘西,你不覺得有些吵嗎?”

“什麼?……並沒有!我覺得非常和諧!”

潘西的聲音有些尖銳的刺耳,黛安娜皺起眉頭,低頭收拾起桌前的文具,在走向公共休息室大門的時候,在潘西附近站定,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接受,只會害了你,小心下樓梯的時候,被人推下去,假設你從不低頭的話”

“你!”

“好了,都安靜些,如果再吵小心我使用級長權利!”德拉科的聲音突然傳來,令潘西原本抬起的手滯留在上方,之後又憤憤的落下來,只是那股陰冷的視線從沒有離開過黛安娜的背影,直到大門緊閉。

黛安娜的那股火似乎並沒有消滅,連帶著對她的男友德拉科也時常會言語攻擊,佈雷斯和達芙妮一直認為黛安娜已經提前進入os焦慮期了。

黛安娜和潘西因為那次言語沖突而變得分道揚鑣,每晚的女寢內都格外安靜,只是黛安娜有時候經常會遭到一些惡作劇,黛安娜有時候會想,

“如果可以她非常想違反規定,對那些暗處的家夥施動魔杖。”

德拉科有時候也會幫忙處理一些情況,但他與她並不是一直形影不離,級長要做的事很多,雖然他已經算是非常躲懶的一個了。

黑魔法防禦課似乎成為了她唯一覺得學科輕松的一種,對於一些嗓音選擇性過濾……就是預言家日報的資訊和牆壁上出現的公告,令黛安娜覺得之前的輕松似乎像是逐漸勒緊脖子的繩索。

她與德拉科之間並不能像之前那般手牽手一起走……

雖然總是在那位粉□□看不見的地方重新牽手,但這種被限制的感覺,也令黛安娜煩躁。

這令黛安娜愈發喜歡去往那間廢棄的教室,肆意的施展著魔杖,然後直到心情舒暢,一個恢複如初又再次歸於平靜。為此她總是在德拉科去參加魁地奇練習時來到這裡,這是似乎比公共休息室更令她覺得舒適安靜。

在盥洗室裡,黛安娜看著早已經埋伏在這裡的潘西及新收的小妹們。鏡子裡有著黛安娜一副輕蔑的神情,也有著潘西的不懷好意。

“我過來只是想讓我的朋友們和你認識一下,我實在不忍心,呵呵呵呵,好好招待她!”潘西說完,轉身走了。

留下一群逐漸靠近、摩拳擦掌的姑娘們……不一會兒盥洗室裡就出現此起彼伏的聲音。

“除你武器,快快禁錮,腿立僵停死,昏昏倒地……”黛安娜施了一連串的魔咒,很快那些原本還聚攏的包圍變得四散倒地,只有個別還在遠處站在,不敢上前。

黛安娜有些氣喘籲籲,但是奇特的,她覺得原本壓抑的火似乎比在廢棄教室裡的發洩還要舒暢,甚至她想像個麻瓜一樣,原始的、粗魯的揮動肢體。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的手在抓住一個人的頭發,控制那個人的頭部,抵在鏡面上,甚至隱約看見淡淡的紅色。周圍的人都驚恐的看著她,卻沒有一個人敢出去,黛安娜注視鏡子良久,才松開手,然後緩緩笑出聲來,看著那些驚恐的眼睛,慢慢說道,

“去潘西那裡吧,就說你們怎麼怎麼欺負我之類的,不過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確定鏡子會碎,會破相之類的了……”

“……”那些人沒有說話 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然後在黛安娜說完就著急的向外面跑去。

“停下!”黛安娜說道。

那些人驚恐的看著她,有的似乎開始顫抖或者壓抑的哭腔。

“知道怎麼掩飾吧?”黛安娜指著鏡子上的痕跡,看著他們像搗藥杵般的點頭,揚手讓他們出去,黛安娜低頭洗了把臉,微涼的水沖擊在面板上,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怪異的笑了,笑著笑著就有眼淚從眼眶裡流出,然後緩慢的蹲下身子,抱著頭輕微的哭腔傳出。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