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身體忠實的反應源於段循,所以那件事就永遠不可能惡心。
……
段宅頂樓波光粼粼的露天游泳池。
方續誠渾身不知是水是汗,半眯著眼仰躺在池邊好似有些晃神。
不知從哪響起一陣手機鈴聲,鈴聲持續響了近半分鐘,段循才終於百般不情願爬起來拿過躺椅上的手機。
“喂。”
“是。”
“好啊。”
“一定。”
“我的榮幸。”
雖然接電話前倦怠又拖延,但段循在電話中絲毫沒有表現出異常。
他笑著接完電話,隨後走回泳池邊。
關閉了所有燈源裝置的段宅天臺上,空氣中彌漫著薩澤拉克微苦的酒香,又混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檀腥味。
一會兒的工夫,仰面躺在泳池邊的方續誠已經抬起右臂擋在了自己臉上。
只剩濕漉漉的胸膛彷彿還因為剛才某項激烈運動回味起伏著。
段循藉由玻璃天頂外的星光低頭看了會兒這樣的方續誠。
他單膝蹲下,在人滿是牙印飽受摧殘的肩窩又輕輕咬了口。
雖然遮著眼,但方續誠的左臂仍舊準確無誤逮住了某個像只小狗一般一直咬人的白毛腦袋。
被制住的段循也不生氣,撒嬌似的親暱地喚了聲:“續誠哥哥。”
方續誠捏著段循後頸的手頓了頓。
沉默半晌,堅實的手臂用了些力,將人攬進懷裡。
段循毫不掙紮,順著方續誠的力道在池邊重新躺下,趴在方續誠胸膛上。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仰面躺了好一會兒。
直到方續誠在段循濡濕的襯衫後背摸了摸,問了句:“冷不冷?”
一個少年時期一心只想著怎麼往上爬,怎麼成功,連diy都沒有自己實踐過的人怎麼是咱們紈絝子弟的對手。
其實段循明白,方續誠對自己多少有些“溺愛”過頭的照顧與縱容。
他前年回國,一腳踢在車門差點把自己踢出骨裂。
從那以後,段循便仗著“車禍後遺症”在方續誠面前橫行霸道。
按摩、照顧發燒、陪他睡覺、親自下廚……
哪怕就是剛才,在最失神失控的時刻,方續誠也保留最後一分理智控制著力道松開了段循。
以至於直到此時此刻,除了一件被段循自己嫌礙事的馬甲背心不翼而飛,段大少爺身上連襯衣釦子都依舊完完整整,褶皺都找不到幾道。
段循在方續誠懷裡拱了拱,撒嬌道:“冷啊,哥哥要抱緊我。”
明明穿著衣服的人讓沒上衣的人抱緊自己。
段循也不害臊,開開心心摟著方續誠的脖子,主動聊起:“哥哥知道剛才是誰打電話來了嗎?”
方續誠攬著段循微微起了點身,扯下離他們不遠處收納架上的浴巾,披在段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