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劍!”獨孤一鶴長笑道。
燕南天劍意雖如山如海,但功力卻虛浮之極,真實戰力未必便勝過大宗師多少。
想到這裡,獨孤一鶴的笑意更甚。
“嚴獨鶴?”便在此時,冷冷的聲音響起,一名青年男子已緩緩從半空中行走而來。
男子白衣如雪,一塵不染,臉上一臉漠然,背後卻斜揹著一把形式奇古的烏鞘長劍。
“西門吹雪?”獨孤一鶴微微皺了皺眉頭,冷哼道。
“是的。”
“嚴獨鶴這名字誰告訴你的?”
“既有天知地知,如何瞞過世人?”西門吹雪淡淡道。
“故弄玄虛!你不過半步天人而已,尚不及昔年的燕南天。”獨孤一鶴冷笑起來。
“殺你之後,正好破境。”西門吹雪一臉漠然。
“速戰速決,你殺西門吹雪,燕南天交由我來!”霍休微微覺得有點不對勁,皺了皺眉頭。
“也好!”獨孤一鶴右手握住劍柄,左手輕輕一觸,面色便沉靜了下來。
……
同一時間,路仲遠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吐出一口血水,神情慘然。
“你再出手的話,就死了。”閻鐵珊笑了笑,掏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掌中的血跡。
足以開碑碎石的掌力,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承受下來的,哪怕對面是大宗師,也是一樣。
閻鐵珊對自己的判斷一直很自信。
燕南天嘆了口氣,走了上來,扶住了路仲遠。
以他如今的武功,或可勝過閻鐵珊一籌,卻萬萬不是霍休的對手。
而西門吹雪劍法資質或許當世劍客裡最高的,但對獨孤一鶴的話,以他如今的修為,確實贏面不大。
畢竟動手的強弱取決於雙方的實力,而不是潛力。
燕南天眼神一掃,局勢便已瞭然於心,卻也沒有辦法好想。
“出手吧。”西門吹雪拔出身後長劍,長劍光環流轉,寒光耀目,他靜靜盯著劍尖,眼神已是帶著虔誠的空靈。
獨孤一鶴則微微冷笑,神情自如。
劍氣沖霄而起,兩人劍氣化成道道無形劍網,長劍雖未刺出,旁人卻也沒了出手的餘地。
……
“這一場應該我來。”淡漠的聲音響起,在天地間迴盪,說話人似乎極遠又似乎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