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然翁問道。

“這位女媧石的轉世，剛剛把神州結界破開了一個口子，我在修補結界時，感覺有幾道強大之極的氣息，已經進入了神州。”古月聖默然了片刻，聲音平緩下來。

“為什麼？”宇文拓認真看著於小雪，語氣中沒有憤怒，只有深深的疲倦。

獨孤寧珂卻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她跟宇文拓彼此熟悉，自然知道宇文拓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於小雪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宇文拓，幽幽道。

“你把神州結界毀去了。”宇文拓緩緩抽出半截軒轅劍。

“不是的，我沒有，只是……”於小雪慌亂起來，垂下了頭。

“到底怎麼回事？”宇文拓看著毫不反抗的於小雪，神色又微微一僵，冷哼一聲，還劍歸鞘。

“可能這也不怪小雪姑娘，而且失卻之陣其實成功了。”古月聖想了想，打了個圓場道。

“嗯？”宇文拓皺了皺眉頭，道。

“其實神州結界完全修復了，哪怕是哪位魔界之主也無法阻止結界的閉合，如今應該差不多已經可以隔開人間和魔界。只是我剛剛修復結界的時候，對面應該有幾名大魔頭一直候在結界之外，撐小雪姑娘破開空間，便進入了此界之中。”古月聖想了想，補充道：“這自然不是什麼巧合。”

“是魔道的心控，其實她剛剛的術式，只是寫在她腦海中被隱藏的記憶碎片，若沒有這失卻之陣，也未必會激發她的如此反應。施術者的功力也罷了，這份心計，確實不錯。”陸明也補充道。

“既然魔主也這麼說，那想必無錯，她心神受到影響，應該是她轉世後不久，心智不足時，有人找到她，在她記憶裡灌輸了撤除結界的法門，失卻之陣便是喚醒這法門的鑰匙，大陣一經啟動，她便自然而然的行事。”古月聖點頭道。

“老狐狸啊，除了你之外當世還有人精通失卻之陣？”然翁問道。

“人類恐怕是沒有的，但那些不是人的東西，還是有不少懂的。”古月聖想了想，冷笑道。

“那是誰？”宇文拓冷哼道。

“既然這麼處心積慮，又對赤貫星和失卻之陣如此瞭解的話，恐怕那人你也認識。”陸明淡淡道。

“下去吧，回人間，該殺便殺，該戰便戰。”宇文拓默然了片刻，長嘆了一口氣。

“叮，隱藏劇情：‘天之痕’已完成，觸發終極劇情：地獄君主！”

“任務要求：將入侵人間的傲慢君主路西法、憤怒君主薩麥爾與暴食君主別西卜擊殺或封印。”

“注：因特殊情況導致，此隱藏劇情難度超越此劇情世界的上限。隱藏劇情已觸發，此任務如無法完成，可以選擇離開此世界，並扣除所有獎勵。”過了片刻，系統提示道。

“來了三個主神麼？位面意志做的手腳？一直隱忍，然後來了這麼一下？果然越高階別的位面意志就越不受主神空間的限制了。有點意思！”陸明笑了笑。

至於位面意志跟主神空間，這兩個意識形態之間，是不是還存在對抗和博弈，陸明也不得而知了。

完成任務或者果斷撤離，才是當下他應該考慮的。

撒旦其實只是一個代稱，意思是“敵對者”，在《失樂園》中，大天使拉斐爾對亞當說：“撒旦是他現在的名字，他當年在天上的名號已失迭。”

而在通常情況下，撒旦便是指地獄七君主之首，傲慢君王——墮落六翼熾天使路西法！

“哎，你們別打啞謎啊，到底是誰啊？”獨孤寧珂鼓起腮幫子，抱怨道。

“自然是楊素。我懷疑他是恐懼之王的人間形態。或者他便是地獄七君主之一的分身，看風格不像是你的頂頭上司路西法，我傾向於是暴食君主別西卜。”陸明看了獨孤寧珂一眼，回答道。

“哼！”宇文拓面色鐵青，冷笑了一聲，偏偏還沒什麼反駁的依據。

作為一個人類而言，楊素確實懂得有點太多了。

不管是誰，被楊素這麼擺了一道，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