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

司夜擎站在窗邊吹著冷風，時不時的轉頭去看那亮著燈的手術室。

心頭沒來由的煩躁。

他又開始想起那個女人。

想起她之前對他溫言軟語的樣子，對他唯命是從的樣子，再到後來她對他苦苦哀求的樣子，再到最後的滿眼恨意的樣子。

背後一涼。

那雙眼睛裡的恨意彷彿是要透進他的骨頭裡去。

司夜擎抖了抖身子，突然發現自己的背後居然出了冷汗。

他複雜的勾出一抹笑容。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司夜擎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手術室的燈這才熄滅，護士們把孩子推了出來。

輪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喚回了司夜擎的思緒，他立馬站起來，去看病床上的孩子。

“先生請讓一下，我們要把孩子送到保溫箱裡去。”護士有些為難的道。

司夜擎理解的讓出了路，抬頭看向手術室，醫生一邊摘著口罩一邊走了出來，神情疲倦又凝重。

“孩子怎麼樣了？”司夜擎問道。

醫生的眉頭沒有鬆過，他抬起眼看向司夜擎，許久才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話音剛落，司夜擎就猛地扼住了醫生的脖子將他抵在牆壁上，一雙眸子透著危險的訊號。

“你知道我想要聽到的不是這樣的話。”司夜擎低低的道。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皺著眉有些痛苦的道，“可是孩子太小了，身體各項機能都還沒有發育，治療起來是非常複雜的，而且孩子在母體裡的時候就已經遭到了傷害……”

司夜擎垂了眸子，突然鬆開了手。

在母體的時候就已經遭受到了傷害……

醫生喘了口氣道：

“孩子目前甚至連自主呼吸都很困難，心髒也有隱藏疾病，還有很多並發症……我們現在雖然已經幫她退了熱，可是您知道的吧？治療這個孩子的風險性非常高，可以說可能孩子會帶著病痛度過這一生……”

“我們的醫療能力還沒有那麼發達，您知道的，這孩子生出來甚至都還沒有滿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