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她對水域裡被封印的妖邪瞭解多少?
觀她對玉衡兮的依賴和信任,怕是她還不知道那妖邪和玉衡兮有關吧?
月焰在腦中將小乞丐和無疆的兩個身影重合,任他怎麼合,都合不出來,也不知道那小乞丐後來吃了什麼,兩年變化竟這麼大?
月焰狐疑著,玉衡兮也在狐疑。
他聽月焰的口氣,月焰好似認識無疆。雖然無疆兩年前是七品樓裡的小奴,但他把無疆帶回小舍後,無疆漸漸蛻變,連他給她取的新名字都被她嫌棄,她還自己取名叫無疆,這兩年無疆變化很大,她身上已經沒有兩年前那個小奴的半點影子,她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所以月焰是怎麼認識無疆的?
玉衡兮道:“她或許沒有靈根,不過她也不是完全不通靈性,有些連我都沒有察覺的人,她卻是能發現。”
月焰是聽無疆提過,有人覬覦這水域裡封印的妖邪。
他道:“那些來水域檢視的是什麼人?”
見面就要殺了無疆,除了妖邪,只有可能是……
玉衡兮倒是不意外,無疆既然將月焰抓了回來,必然會說那些數次徘徊在水域的怪物。
既然月焰是同道,玉衡兮也就不瞞他,玉衡兮道:“是妖族。”
妖族,居幽州妖界!自從畫骨帶領妖族攻入神州境,月焰隨畫骨去了幽州後,畫骨就答應他萬年不踏出幽州,這次妖族來人……
月焰看向玉衡兮,那些東西在水域徘徊,怕是為玉衡兮而來。
月焰早在無疆說起此事之時,便猜測是妖族,現在從玉衡兮嘴裡聽到這個結果,只會讓他肯定,妖族已經不受控了。
月焰道:“我去水域檢視過,封印在被濁氣腐蝕,我以為那妖物該是被淨化了,不想它的濁氣越來越重,還有可能破封印而出。”
其實那妖邪如何,玉衡兮在清楚不過,他日日在這清涼臺修練,就是想恢復了全部修為,好與那妖邪做一個了斷。
可現在看來,他只有與那妖邪同歸於盡了。
玉衡兮對月焰揖手道:“兄臺,若我有什麼不測,兄臺可否替我照顧無疆?”
遠處,無疆早已回房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這會兒正躲在樹下偷聽呢。
這小舍除了她和玉衡兮兩人住,這兩年來,還未有人進過小舍,今日是難得她帶回來一個人,那人不肯透露姓名,還神神秘秘的要跟玉衡兮單獨聊,看不起她不是方士,符術沒練到家。
可無疆躲這麼遠還能聽到兩人談話,全靠無疆貼在樹上的那張符。
傳音符,能將方圓十里外的聲音收錄傳給寫符人,無疆練了許久,才能在這個距離利用傳音符聽到清涼臺的談話。
然後無疆怒了,月焰到底跟玉衡兮說了什麼,玉衡兮怎麼要將她託付給月焰了?
無疆正想站出來找月焰問問清楚,可她貼在樹上的符就失靈般飄落下地。
無疆正要去撿,可符紙就飛了出去,符紙落到了月焰的手裡,不知他是幾時出的清涼臺,這會兒就站在無疆對面,兩人中間只有不到五步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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