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氣,但玉衡兮不能走。
就無疆那點斤兩,真碰上妖族了,她還不成人嘴下肉食。
雖說他做為無疆的師父,應當護她周全,但妖族強大,他總有顧不到的時候。
有玉衡兮在無疆身邊,他也能放心些。
月焰嘆道:“看他自己吧,若他想知道,他自是會問的,若他不想知道,便不告訴於他。”
最後兩人達成一致,只要玉衡兮不問,她們便不跟他說。
無疆這方了了玉衡兮的事,她與月焰道:“師父,我這暈睡了兩日,降姬定然早就知道我們回來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去會會她呀。”
會降姬?月焰道:“也不急這一時三刻,說起你暈睡兩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月焰抬手從無疆額間揮過,全然沒有他設下的封印,濁氣也消失了,那被封印的妖邪也無蹤了。
無疆也知道露餡,醒來時太餓,都忘了在偽裝一二。
她裝做無知的摸摸額間,裝傻衝愣的道:“是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嘛?”
袖子下的雙眸一轉,計上心頭,她伸頭衝著月焰道:“許是去了神龍君的秘境,身體一不適,所以就多睡了兩日。”
所以封印沒了,妖邪沒了,全是楚君華的功勞。
無疆半點心虛也沒有,因為她堅信,月焰會相信她這個解釋。
果然,月焰沉吟半響,似乎相信了,沒在追問。
能化去妖邪,現在人又活蹦亂跳的,還有什麼好追問的。
月焰點點頭,搬出一般為人師表的姿態:“你體質特殊,既然入了我門下,日後就跟著我好好修習術法。”
無疆滿口附和:“是也是也,還請師父莫要嫌棄弟子愚鈍。”
月焰笑嘆:“就你貧。”
無疆還是很尊師重道的,她道:“弟子所說全是心中所想,可不敢瞞欺師父。”
這忠心表得月焰一怔,他本是調侃,但她卻一本正經。
月焰十分欣慰啊,在無疆看來就是老淚縱橫了。
他抬手想拍她肩,在要觸到她肩時猶豫了,遲遲沒有拍上去。
無疆潔淨透亮的雙眸看看他,又看看他想拍又猶豫沒拍的手。
她雙手上去就是一把握住。
小手包著大手,月焰有一瞬間輕顫。
無疆可沒這麼細緻了,她握緊他手,揚言道:“師父放心,若是以後你昇仙,再多等百十來年,我定會繼承你的衣缽隨你昇仙而去。”
昇仙?
月焰抽回手來,神州境荒廢多少年了,那有仙蹟。
無疆看月焰神色灰暗,想是月焰修行多年,一直未得飛昇,如今聽來,起了忌諱。
她乾咳一聲:“啊,該去尋那降姬了,師父,我們一起去吧。”
月焰看無疆如此熱忠於想見一見降姬,他只好允了。
兩一同出門,剛走過玉衡兮的房門,身後房門便吱呀一聲開啟了。
“你們兩個要去哪兒?”
玉衡兮看到月焰手裡拿著無疆的傘,又看無疆本能的見到他便往月焰身邊躲,也不是必他,倒是像做了虧心事。
玉衡兮走出門來,站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