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周身的空氣都好像被侵透,她望著那樣的妖大和妖二。
或許讓百姓記住他們是牛怪和虎精更不枉他們化妖活一場吧。
無疆許久不言,月焰瞧著她有些落寞,便開口道:“妖族那些真正修練化人身的,在妖族是有一定地位的。除此之外,妖族善誘,將一些偏激之人帶到幽州,洗去他們的記憶,受他們妖法,一旦他們修練,百年後還能活著,便是如……”
月焰不用說完,無疆也明白,妖大妖二便是被誘到妖族修練妖法而出的妖,偏激之人修練妖法容易入門,妖族百試不爽,同時也壯大了妖族,另一方面來說,還給人族化輕了戾氣。
說這些人不是自願化妖也不對,不願意的,早在修妖法時碎體魂散。
妖族的手伸得夠長的,正經修練的妖他們要收編,方士他們要迫害,連有點妄念的人他們也要誘導修妖術。
真是沒有神州境就無人能壓制他們了。
無疆越想越生氣,楚君華被妖族害了,玉衡兮也被妖族欺騙,看歡蓮對妖族的仇恨程度,定也是被妖族害得不淺。
只是不管是楚君華還是玉衡兮,妖族冒尖出頭的都是妖將縱合,那妖君畫骨呢?
降姬是畫骨身邊人,可降姬根本代表不了畫骨,論地位,降姬還不如妖將縱合。
無疆把主意打到月焰身上。
歡蓮的事月焰不願與她多說,她問問妖族的妖君他總沒什麼好瞞的吧。
無疆回身端正的坐一旁,她又眸不離月焰,目光灼灼,似要將人看穿。
月焰多少了解無疆一些,他開口道:“想問什麼?”
無疆想從他嘴裡打探事情,向來是買乖討教,如此端正注視,問的事情想來不簡單。
月焰都開口了,無疆便嫣然一笑:“師父,我們離開邊陲遊歷這麼久,關於妖族的,妖將縱合,右使降姬,這兩位在方士耳邊名聲響亮。就是還從未有人提起過妖君畫骨。”
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提起,就剛剛在城主府,初山不還提了一句嗎?
不過主角是降姬,不是畫骨。
許是無疆的錯覺,月焰好似對畫骨尤為冷淡。
就在無疆以為月焰不會說什麼的時候,月焰淡淡道:“她與人有賭約,期限未到,不能離開妖族。”
無疆怔了怔,是什麼樣的人能讓畫骨守約?
“能讓畫骨守約,那人肯定非同凡響了。”
月焰輕嗤:“曾經畫骨的階下囚罷了。”
無疆腦子轉了轉,她試問:“不會是師父你吧!”
月焰不置可否,起身,前往行刑臺。
無疆盯著他的身影,越想越覺得月焰口中的那個階下囚就是他自己。
想必他廢了不小的功夫,才從階下囚變為了賭約立約人。
也是,像月焰這般高修為的人,怎麼可能不引起妖族的注意?
隨著火星的掉落,不一刻行刑臺上便是一片火海。
妖大妖二在火裡漸漸化為灰燼。
玉衡兮人沒有出現,也沒有像先前答應無疆的施法留妖大妖二一點魂魄。
他人呢?
行刑完,月焰和無疆就打算回客棧。
歡蓮這時候叫住她們,嫣然一笑,對月焰道:“本座還以為你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月焰未語,歡蓮也是丟下這一句便離開了。
這兩人照面的相處並不像有什麼情感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