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心中一陣鈍痛,也不知是因為月焰這般盯梢她是為了歡蓮,還是懷疑根本就傷不了歡蓮的她會對歡蓮做什麼!
她有些無力道:“師父放心,我去城主府只是找玉衡兮的,沒有要對歡蓮做什麼!”
護歡蓮到這個份兒上,這深情不虞,歡蓮竟一點也沒感覺出來,不給回應。
月焰覺得無疆很不對勁,許是因為玉衡兮失蹤。
他上前來,將她肩上斗篷解下,然後抖去一身夜露和地牢裡惡臭的氣息,重新為她披上。
聽他道:“要找玉衡兮也不是你這樣無頭蒼蠅般找,這般亂闖亂撞的,若是激怒了歡蓮,你可能打得過她?”
無疆被他壟在斗篷裡,她垂著頭,一心想的全是月焰有多喜歡歡蓮,聽著月焰的話自然就變了味道。
凡是月焰提起歡蓮,無疆便自動認為月焰是要護歡蓮。
無疆躲開他的手,無知無覺的道:“叫她打傷我不是更好嗎,師父便可以這為藉口找她。”
月焰瞧著無疆這態度不大對,是生他的氣了,氣他沒關心她擔憂玉衡兮?
月焰道:“好啦,你跟為師回客棧,找玉衡兮的事我們從長計議。”
無疆見月焰逃避跟她談歡蓮,她悶悶的道:“不用你管,我自己會找。”
說罷,無疆就自己回客棧,月焰緊緊的跟著她,他知道玉衡兮對無疆來說很重要,玉衡兮失蹤,無疆找不到他心情不好。
月焰還從未這般照顧過一個女子的心情,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耐著性子開解,不離不棄的陪在她身邊。
無疆回到房間便把房門關嚴了,月焰緩兩步走到她門口,終是放心不下她。
房門敲響:“無疆。”
無疆脫了靴子倒在榻將被子一裹,不想理會月焰。
月焰輕笑道:“我進來了。”
一道門自然是擋不住月焰,無疆把被子往頭上一拉,徹底躲被窩裡。
月焰點亮屋裡蠟燭,看無疆成團裹在被子裡。
月焰道:“怎麼,玉衡兮走丟了,你連為師都不想看到了?”
無疆在被子裡氣鼓鼓的,卻是沒有說話。
月焰嘆息道:“嘖,玉衡兮走丟了徒兒都這般擔心他,要是那一日為師走丟了,徒兒可會有擔心玉衡兮這一半的心意擔心為師啊?”
無疆氣道:“誰要擔心你呀,我要休息了,你趕緊出去。”
月焰容忍著,可眉心也不由自主的在跳躍。
他伸手拉無疆的被子:“你要睡就好好睡,這樣捂著,容易捂出病來。”
無疆緊緊的拉著被子,一捂到底。
“你走開,別打擾我休息。”
月焰總算放開了手。
房裡安靜了一會兒,無疆知道月焰還沒有離開。
她悄悄從被子裡放出隻眼睛,只見月焰站在床頭,身形修長挺拔,如松柏,氣宇軒昂,氣勢如虹。
還記得在邊陲時的初見,她把他當做不懷好意的奸邪,以為他進水域是跟降姬等妖族懷有一樣的心思。
死纏爛打的將人帶到了小舍,卻得知她抓錯了人,他和玉衡兮一樣,是為了守護水域安寧。
而玉衡兮被降姬帶走後,他雖表面嫌棄她,卻還是一路護送她到覃州城。
這一路走來,是她自己說的,以後是一家人,她怎麼能因為月焰喜歡歡蓮,就這般對待他。
他可是她師父啊!
月焰側頭過來,兩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