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從太古寶界中得到的東西是這個，怪不得那些生靈會瘋狂追殺你。”

朦朧光暈之下的修長人影，再度迴歸平靜。

“他們並不知這是何物。”

石昊搖了搖頭，開口道：“下篇對老師可有幫忙？”

柳神惜字如金：“有，很大。”

“可否幫助老師破境？”

“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

“若是可以，大概需要多久。”

“一天，一年，數百萬載，皆有可能。”

“老師的意思是......”

“對於我這等層次的存在來說，悟道或許只在一念之間，又或許永遠都捕捉不到那冥冥之中的大道之機。”

“也就是說，一切隨緣？”

“也可以這麼說。”

柳神被石昊這個傻小子給逗樂了，笑道：“你究竟想說什麼？不要跟為師拐彎抹角。”

“我想說既然老師所行之事沒有把握，那為何不試著修行這天帝不可得的下篇，破境之後再去豈不是更有勝算。”

“破境哪有這般容易。”

“老師既說時間長河在迴圈，每個紀元都會迎來相似的結果，這很不正常。但每個紀元動輒億萬載，這說明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去面對未知。”

“眼前既有一條更容易成功的路，為什麼不去試試？”

“......也許你說得對的。”

沐浴於月華之下的神聖沉默片刻，如是答道。

“老師的意思是答應了？”

見柳神首次面露意動之色，石昊大為興奮。

前往上界之後，柳神不可能如保姆般守護在其身邊，祂早已明言會離開三千道州，前往一處隱秘之地。

那裡有祂留下的後手，全面復甦。

但這尊無上巨頭只要存世一日，即是一種無形威懾。

前往界海那一頭的終極古地，那是一條不歸路，只要不去那裡，柳神做什麼皆可。

“我答應你什麼了？明日回祖地，也該去上界了。”

柳神訝然一笑，話了，身形如水般融入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