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飯了!都別做飯了!一點都不會過日子!!”
張老摳嚷嚷的聲音,從廚房裡響起,阻止家裡人去燒那稀的能看到人影的稀粥。
“雙水村的梅先生,今天要成親,大宴賓朋!
咱家隨了禮,是要過去吃席的,這時候還做什麼飯?
席面上的雞鴨魚肉,不好吃嗎?”
“爹……這席面最起碼也到下午時分,才能吃嘴裡。
這……昨晚上大家就喝了兩碗稀粥。
這會兒餓得很……”
“餓?餓也得給我忍著!這會兒多餓餓最好!
這樣等下午去吃席面,吃的才更多!
才能把咱送的禮錢,都給吃回來了!
等下,咱全家都去吃席面!
二柱呢?
二柱也去!
咱送了那麼大的禮,不去吃可不成!”
二柱是張老摳家的長工。
聽到張老摳的話,他兒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低聲道“爹,咱……咱就給人送了十文錢,這麼多人去吃……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
張老摳把眼一瞪。
“十文錢不是錢?
十文錢買米都買好多,咱們全家三天都吃不完!
現在咱們全家過去只能吃一頓,算起來咱還虧著呢!”
張老摳說的是理直氣壯。
說罷又道“過去隨禮的時候,我可是在那邊到處轉了轉。
雙水村的梅先生,可當真是賺了大錢。
席面好的不得了。
各種雞鴨魚肉,都給安排上了。
熱騰騰的白麵大蒸饃,一籮筐挨著一籮筐。
我聽說等下吃席,每桌還會上羊肉湯。
這可是好東西!”
張老摳一邊說,一邊咽口水。
“這都是水泥廠掙的錢啊!我看這水泥廠也弄的差不多了。
再過些時日,咱們這邊就可以出手,把水泥廠還有咱的地都給要回來了。”
原本聽著張老摳在那裡說席面,還在咽口水的張老摳的兒子,猛的聽自己父親說起事兒,不由吃了一驚?
“爹,這梅先生看起來不是個簡單人物。
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曹公子,也不是常人。
上次開始聽說有前去鬧事的,還大有來頭。
被他們兩耳光就給扇走了,還留下一隻手,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