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陪著笑道“對,對,曹國公您說的對。
確實不能把爹孃牌位給請來。
不過殷兒還好。
父母雖已早已亡故,卻還剩下我這一個做叔父的,也能過來撐撐場子。
不至於真的沒了長輩。”
他裝作不知道老曹國公李貞話裡的意思,準備打個哈哈,將這事給糊弄過去。
這事,差不多就行,不用太較真。
而這位老曹國公,根據他的瞭解,也從來不是個多事的人。
為人脾氣也好,大部分都是在家裡養養雞鴨,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別的事兒從不插手。
也是個好脾氣的,從不好與人為難。
話說到這裡,自己該有的態度都有了,這事差不多也就能過去了。
可結果,事情卻又一次出乎了梅思祖的預料。
一向好說話的老曹國公李貞,這次卻較起了真。
“思祖,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我咋看著,梅殷這孩子活著的長輩,一個都沒有了?
我記得沒多長時間之前,你就已經將梅殷這孩子,從你家梅家族譜上除了名。
並向各方說了,梅殷做的任何事,都是他個人做的,與你們家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是梅家人。
這事,才發生沒多長時間,你就記不清了?
你這可不行啊,這記性還沒我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記性好。
你說說,他父母當年被張士誠給斬了,本身又不是梅家的人,又哪裡來的長輩?
哪裡來的叔父?”
李貞聲音不大,但是說出來的話,殺傷力卻非常強。
令得梅思祖臉色驟變,難看至極!
這真老不死的!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一直到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彌補這事情鬧出來的裂痕。
努力將其淡化。
結果李貞這傢伙,竟敢當眾將之給說了出來。
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
這老東西,一向不都是一副等死的模樣嗎?
從不和別人多來往,也不願多起爭執。
今天這是怎麼了?
梅思祖心中憋悶異常,只恨不得拔劍將眼前這個黃土都埋到下巴上的老傢伙給砍死。
什麼玩意兒,也敢在這裡給他找不痛快?
梅思祖身強力壯,李貞卻已風燭殘年。
真要動手了,他這種帶兵殺伐的人,一個能打他十個。
但是任憑梅思祖的怒火如何旺盛,卻也不敢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