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善長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可謂是血本無歸。
只要想一想,就讓胡惟庸感到如芒在背。
劉伯溫這個看上去很溫和的人,一出手就如此令人防不勝防。
這樣的人繼續留下去,對他也是一個極大的危害。
畢竟在不少事情上,他都要被迫要充當劉李善長的馬前卒。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至於這個時候把劉伯溫給除掉,今後無人能和李善長抗衡,他沒有辦法,從中漁翁得利的事。
胡惟庸已經不擔心了。
有了這一次的中都之行,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能再以原來的目光去看。
這個時候的李善長,依然還是韓國公,還是眾多淮西勳貴的老大哥。
和之前差不多,除了丟了一個大人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他的損失太大了!
最大的損失就是,已經和皇帝之間鬧出了天大的不愉快。
中都城的事,將會如同一道壕溝一樣,橫在朱元璋和李善長的中間。
看起來中都城的事完了,實際上並沒完。
水只會在今後越來越深。
以往李善長是和皇帝站在一起了。
現在有了這事之後,卻和皇帝之間越走越遠。
而他,可不僅僅是李善長所推薦的宰相人選,同時也是皇帝的宰相。
等於是說,李善長又有了一個新的對手。
甚至於連李善長這個時候,都沒有深切的認識到,他的這個對手便是朱元璋!
李善長有了朱元璋這個強勢的對手,那麼如此一來。
他這邊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把劉伯溫給解決了。
不用擔心劉伯溫死後,無人能抗衡李善長。
他這邊無法借力打力,從中獲得漁翁之利。
沒有辦法掌握宰相的權柄。
劉伯溫已經做出了,最為重要的一環,幫自己開啟了路子。
後面的事兒,用不上他了。
既然如此,那這樣一個極其危險的人,自然沒有必要讓他繼續活下去。
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動手,送他去歸西了。
而且還是越快越好。
需儘可能快的動手,把劉伯溫給解決。
這樣一來,才能徹底的安心在皇帝和李善長之間,輾轉騰挪,從中獲得利益。
把那屬於宰相該有的一切,都給拿到手中!
成為真正的宰相。
至於該如何除掉劉伯溫,胡惟庸坐在這裡,單手託著下巴。
看著面前奏章,一副在努力思索事情的意思。
實際上心裡面思索的,和奏章的內容完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