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前所作所為,皆是出於公心。
是臣這個做宰相的,應盡的職責。
臣也只是聽說,誠意伯在小明王的事情上,有不小的關聯。
這……從廖永忠府邸上搜出來的信件,也是指向了這方面。
所以臣就根據現有的情況,進行了推測……”
胡惟庸斟酌著言辭,對著朱元璋如此說道。
迅速的給自己進行辯解,想要對事情進行挽回。
這一次的事,他真的是虧出血來了!
沒有扳倒劉伯溫不說,還弄巧成拙,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看朱元璋的架勢,自己想要好好的全身而退,說不定都有些危險。
“是啊,胡相確實是一心為國。
廖永忠那裡,也確確實實是從他府上,搜出來了劉先生給他寫的信。
只是這信上的內容,可並不全。
和咱看到的還不太一樣。”
聽到朱元璋說出這話來,胡惟庸的心思,一下子就全提了起來。
朱元璋說的,也正是他最為疑惑不解的地方。
這件事,自己明明已經是安排好了一切。
又有那被燒燬的書信,劉伯溫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這事,就是一筆爛賬,根本就掰扯不清。
而那個時候,朱元璋明明已經是怒不可遏。
劉伯溫絕對必死無疑!
可怎麼現在,反而讓劉伯溫翻了盤?
“胡相很疑惑吧?”
朱元璋看著胡惟庸道“咱其實也是完全沒有想到。
這件事到這裡,居然還有反轉。
但見了劉先生,才知道原來劉先生竟有個習慣。
無論是給誰寫信,亦或者是上奏書,都會把這些東西謄抄一遍,留底存放。
咱這劉先生那裡,看到了他寫給廖永忠幾封信的內容。
都是正常的來往。
是廖永忠給他送錢,他沒有要,寫信進行拒絕的。
並非是他收了廖永忠的錢財後,寫信進行感謝。”
朱元璋這話說完後,臉上的笑容已經是盡數收起。
目光幽幽的看著胡惟庸。
胡惟庸聽到朱元璋說出這話,整個人都懵球了。
千算萬算,他都沒有算到,劉伯溫這傢伙,居然會有這麼一個習慣!
這傢伙沒事幹,把寫給別人的信都留個底兒做什麼?
全部都謄抄一遍,他不嫌麻煩?
這狗東西!
這狗東西!
胡惟庸徹底的麻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