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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錦洲從浴室出來,一眼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山包。
陸晚瀅蜷成一團,睡的很沉。
他單手擦著濕漉漉的短發,不自覺放輕腳步。
走近瞧見她嬌嫩白皙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樣柔軟的小臉,呼吸忽的一沉,眸色也跟著深邃了幾分。
尤其想到昨天晚上她哭著求饒的動人的畫麵,胸口劇烈起伏,連呼吸也跟著紊亂了起來。
明明是個算計他的心機婊,可偏偏——
穆錦洲說不清自己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就覺得細想倆人之間的種種就會莫名煩躁。
胡亂擦了把頭發,將毛巾一丟,大步走進了衣帽間。
再出來,已是西裝革履,斯文禁慾。
他走去床邊,單手揣著褲兜靜靜的站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捨得叫醒床上的人。
下樓之後,看似冷冰冰的對劉阿姨叮囑了一句,“煲個鴿子湯給她喝!”
“好咧,少爺。”
她就知道,少爺心裡還是有少夫人的,就是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她是過來人,她看的清楚著呢。
送走少爺,樂顛顛的鑽進廚房忙活了起來。
······
陸晚瀅是真累,不是裝的。
結束通話電話沒兩分鍾就進入了夢鄉。
可這一覺她睡的極為不踏實,各種驚恐的夢境交織在一起。
一會兒是穆錦洲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要讓妙妙身敗名裂。
一會兒又是陸家將她趕出了家門,丁婉儀雙手叉腰大罵她是白眼狼,養了她二十多年白養了!
一會兒又被各種鬼怪追著跑······
渾渾噩噩,恍恍惚惚,沒休息好不說,還把自己搞得特別累。
嚇醒之後,渾身大汗淋漓,骨頭更是跟散架一樣。
她大口喘息著,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夢。
“少夫人,少夫人你沒事吧?”劉阿姨聽到了她的喊叫聲,急匆匆從樓上跑了上來,不敢貿然進主人的臥室,就站在外麵輕輕叩門。
宛如丟了魂一般的陸晚瀅緩了幾秒鍾,才慢吞吞下床來開門。
房門一開,她這張慘白的臉將劉阿姨嚇一跳,
“少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身心俱疲的陸晚瀅斂下眸底的悲涼,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有什麼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