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會讓他胡思亂想,疑神疑鬼。
更何況還是在她親口承認的情況下,更是無法控製自己猜疑、執拗的性格。
英俊的臉龐上劃過一抹冷凝,抬手捏起她的臉頰,眼神又陰又狠,“再說一遍!”
臉頰昨天才被綁匪狠狠閃過一巴掌,雖然紅腫已經消散,卻在觸碰的時候,還隱隱作痛。
如今被他這樣粗魯般的捏著,陸晚瀅疼的皺起眉尖。
卻依舊不肯服軟,咬著牙與他對抗。
“穆錦洲,你從未相信過我。我無論再說多少遍,又有什麼意義?”
目光堅定,眸底卻不爭氣的彌漫出點點水光,落入穆錦洲眼中,熊熊怒火燃燒的心底,亂的一塌糊塗。
他眉頭緊蹙,目光深如寒潭,捏著她臉頰的手也不自覺輕顫了起來。
一字一頓的擠出她的名字:“陸晚瀅!”
你可真是不氣死我,不甘心啊!
怒氣上湧,狠狠將她甩開,冷冷下了驅逐令:“滾!”
陸晚瀅將心碎與眼淚盡數嚥下,拖著無力的身子爬下了車。
不等她站穩腳跟,勞斯萊斯幻影絕塵而去,差點將她掀翻。
陸晚瀅苦笑,她到底在幻想什麼呢?
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即便有心對她好,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轉瞬即逝。
難不成還指望他能長長久久的深愛她?
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自嘲一笑,她收拾好悲涼的情緒,去路邊招手打車,直奔旗袍店。
自從那天出事,她一直忙這忙那,還沒來得及去店裡看看,也不知道這些天怎麼樣了。
越發覺得她這個老闆當的不稱職。
溫緹看到她來了,激動的嗷嗷直叫。
“瀅瀅姐,你怎麼樣,沒事吧?”上下左右,繞著圈的打量她。
瞧見她臉頰的烏青以及手臂上包紮的紗布,頓時氣紅了眼睛。
“他怎麼能這樣對你呢?”
陸晚瀅微微一愣,“誰?”
溫緹心直口快:“穆少啊!”
那天他在店裡當著那麼多人都發了那麼大的火,可想而知回去之後會怎麼對她。
陸晚瀅瞧見小丫頭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伸手捏了捏她通紅的鼻尖,逗她開心,“小孩子家家的,還挺記仇!”
溫緹不爽,“我才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