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年哭著搖了搖頭,眼淚怎麼都受不住。
她無法想象愉心在姐姐死亡,管漾入獄,還要養活悄悄的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剛認識慕愉心那會兒,她給她的感覺是活潑開朗,積極向上,好像有再多的困難都無法將她打倒一樣。
沒想到她竟然揹負了這麼多。
“愉心,當年的事,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你做出那樣艱難的抉擇,肯定很痛苦,無論過去和未來發生什麼,我永遠都是你朋友。”
慕愉心終於破涕為笑,她又緊緊地抱住了宋柒年,由衷地感謝,“年年,謝謝你,能遇見你,是我不幸人生中,最幸運的事。”
半個小時一到,門外的保鏢就衝了進來。
宋柒年知道肯定是管漾授意的,她擔憂地看向了慕愉心,“愉心……”
慕愉心朝她微微一笑,溫柔安慰著她,“你別擔心我,管漾恨我報復我,只是因為他氣還沒消,說不定等他有一天氣消了,或者跟盛嬌嬌訂婚後,就會放過我。”
話雖如此,但誰也不知道管漾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管漾和慕愉心之間的愛恨情仇太多了,宋柒年再怎麼說都不是當事人,不好再說什麼。
“愉心,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往好的方向想,我會照顧好悄悄,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慕愉心笑著點了點頭,等宋柒年離開後,她身上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乾了一般,癱坐在了沙發上。
晚上。
已經一個星期沒出現的管漾回來了。
他穿著一件剪裁合體的西裝,頭髮也精心打理過,像是剛約完會一樣。
他人一靠近,慕愉心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跟他往常喝的烈酒不同,像是那種甘甜的葡萄酒。
見慕愉心盯著自己,管漾將西裝脫下來丟到沙發上後,伸手去解領帶。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今天宋柒年來找你了?”
管漾這張臉,比起八年前越發的精緻帥氣,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十八九歲的少年,到了二十七八歲,不是發福就是變醜。
管漾卻是越來越帥,越來越有型。
他褪去了以前的匪氣和幼稚,變成了現在成熟又迷人的大男人。
慕愉心沒有回答管漾的話,而是淡淡地問道:“你要訂婚了?”
管漾涼涼地看著慕愉心,似乎對慕愉心問出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意外。
慕愉心來看她,肯定將他要訂婚的事告訴了她。
回來的路上,他想過她的任何表情,萬萬沒想到她的態度竟然這麼冷淡。
“怎麼?你要去參加?”
慕愉心緊緊地捏了捏拳,他沒有否認,那年年說的就是真的。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她八年前決定姐姐的那一瞬間,她和管漾再也沒有可能了,可她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希望自己能彌補管漾,能讓管漾原諒自己。
除了知道,明知道不可能,她每天還是會小心翼翼地祈禱,想跟管漾在一起。
但終究還是奢望了。
她移開視線不再看管漾,而是淡淡道:“那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管漾一聽到慕愉心要走的話,一股怒火直衝心頭,他陰沉著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面向自己,“走?你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