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旗陣盤我知道,可是玉符是什麼東西啊?”
孟大少聽魁說完便感覺有些發矇,這些修仙界的基礎知識,他還是瞭解的少了一點。
“咳,你不覺得這樣當著你小弟的面,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很丟臉麼?”魁好心的傳音提醒道。
孟天河這才想起圖光也來了,趕緊回頭一望,發現圖光依然恭敬的懸在半空並沒有下來,這讓他稍稍放心了一點,卻也不再胡亂說話了,而是和魁傳音交流起來。
當著下屬問這種小白的問題,饒是他臉皮夠厚,也是不願意這麼做的,他也是知道丟人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啊。
“要不那些什麼玉符之類的東西,還是下次再弄,你還是先給我演示怎麼製作符紙吧。”孟少說著下意識的瞟了半空中的圖光一眼。
“好吧,其實你要做的就是將製作符紙和陣旗陣盤的材料都投進潭水中,這裡的陣法便會自動的製作出陣旗陣盤的,這很簡單……你看!”魁說完揮了揮衣袖,然後指了指天空。
孟天河順著魁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此時的天空隱隱約約的浮現出無數的橙色靈紋,排列出奇怪的圖案,忽閃忽滅的猶如呼吸一般。
看著這些靈紋,孟天河似有所感,不覺有些痴迷,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孟天河忽然從這種痴迷的狀態之中驚醒,好像悟到了一些,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悟到,恍如做了一場夢一般。
魁見他清醒了過來,不由得苦笑一聲,“以後有得是機會看到這些靈紋,我們現在還是進屋子看看吧,符紙都已經做好了。”
孟天河戀戀不捨的再次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的靈紋,然後便跟著魁再次向著茅屋中走去。
回到屋中,孟天河立即發現了桌子上多出來了厚厚的一沓黃紙,他並沒有見過符紙,便好奇的拿起一張,發現這半尺見方大小的黃紙質地十分的堅韌,入手滑膩,其中蘊含著蓬勃的靈力波動。
“這就是符紙?”
“嗯!”魁隨即點了點頭,隨即取過一張符紙,放在桌上,右手在空中一拉,拉出一隻硃紅色的毛筆,然後右手執筆在符砂缽盂之中沾取了少許符砂,然後穩了一穩心神,這才凝神在符紙之上小心勾畫起來。
孟天河靜靜的站在一旁,凝神靜氣的看著他製作符籙,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制符一道,對此頗感興趣。
魁運筆遒勁有力,筆走游龍,姿勢瀟灑無比,可是孟天河卻關注的並不是他的姿勢,而是他在刻畫每一道靈紋時候,手中靈力的不同變化,他發現這才是制符的關鍵。
不同的靈紋在不同的材質上勾畫的時候需要灌注的靈力多少也不盡相同,而靈紋與靈紋之間發生不同的組合的時候,也需要靈力的不同變化。
而且,刻畫靈紋的時候,不能停頓,必須一氣呵成,所以,這就需要制符師對於靈紋的理解要十分的透徹,對於靈力的運用也要十分的熟練。
可以這麼說,就算是最好的制符師也無法做到每次制符都會成功,這就像是煉器煉丹一樣,都是有著一定的成功率的,製作符籙的品階越高,相應的成功率也就越低。
制符一道是一門十分高深的學問,它不僅需要對符陣之學十分的精通。而且還要長時間的反覆練習靈力控制之法,不斷的提高制符的成功率。
然而,無論是符紙還是符砂、符筆都是價值不菲之物,而且還是一次性的損耗之物,這樣一來,沒有點根基之人根本就無法去研究此道。
所以,制符也就與煉器、煉丹一起被稱之為最燒錢的三種職業。
雖然也有一些小家族也會製作符籙,甚至有一些還是以此為生的,可是他們所製作的大多隻是專門製作一種或者幾種低階符籙而已。
而能夠製作中高階符籙的制符師,也只有那些大門派之中才能夠培養出來,不要說是散修,就連那些小門派,小家族都無法培養這樣的制符師。
而對於制符之道,孟天河也已經是豔羨已久了,他最早接觸符籙的時候,還是在豐凌城外與五名修士大戰的時候,當時他差一點就被那兩名修士用一堆符籙給砸死,此時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不已。
所以此時看到魁在那裡制符,便格外的上心,只不過,這中功夫可不只是靠悟性高就行的,還要靠不斷的練習,而他此刻在旁邊也只是能夠看出一些門道而已。
隨著魁將最後一筆寫完,整個符籙忽然間驟然一亮,片刻之後又漸漸的斂去,重新變成本來模樣。
“這是我最擅長製作的火球符,激發之後可以產生一道火球術。雖然此符在威力上並不很強,可是卻非常的使用,製作起來也更簡單一些,所以它是低階修士最喜歡的一種常用符籙。”魁繼續耐心的給孟少進行著科普。
孟少看著這枚小小的符籙,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我知道,當初那群人就是用這種符籙打我的……”說道此處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往事,瞬間又變得狠狠的說道:“d!當初老子就差點死在這種符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