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
程志國跌坐到沙發上,默默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他嘆了一口氣,默默撥通了一個號碼……
等掛了電話後。
他起身去書房的保險櫃裡取出了一個盒子,然後帶著它上了車。
司機問:“程先生去哪兒?”
程志國拍了拍冰冷粗糙的鐵質方盒,沉聲道:“智博醫院!”
……
另一側。
商務車在市區堵了好長一段時間。
鄔清雪看著窗外出神,直到韓箐打來了電話,
“喂?”
“清雪你在哪兒?你媽媽出事了!”
韓箐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鄔清雪瞬間如墜冰窟,汗毛炸立。
“怎麼回事?!”
“剛剛程志國來過,等他走後你媽就一直把自己反鎖在門裡,任誰來都不開門了!現在醫院怕刺激她,不敢強行闖入!你趕緊回來。”
“我在回來路上!”
車子驟然加速。
鄔清雪被強大的慣力往後帶倒,當她的頭撞到椅背頭枕上時,鼻尖忽然一酸,她紅眼咬牙,用力捶了一下座椅。
“程志國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
宋時嶼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臂,眼看就要在她頭頂落下時,他停住了手,最終忍住了想要抱抱她的衝動,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
“想哭就哭出來。”
“萬事還有我。”
鄔清雪搖了搖頭,開始用語言紓解壓力。
“我母親對每年獻血的詳情,一直都避而不談。這次若不是她突然病危,血庫告急,她恐怕也不會告訴我程家地址。我真不知她身世裡藏了什麼秘密。”
宋時嶼適時扮演一個傾聽者,輕輕嗯了一聲,
“可你知道嗎?我前幾日在她珍藏的筆記本里找到了一張老照片。那是一家三口在家過生日的場景,溫馨有愛。當時我母親大約二十出頭,滿臉單純與幸福!”
“她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她把我從孤兒院領出來,雖然我們日子過得拮据,但她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她給了我一個最好的家!我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去她。”
鄔清雪緩緩閉上了雙眼,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