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直接拉著她到了一處無人的偏僻地方。
“眠眠,你從現在開始就要去省博物院上班了?”
“嗯。”蘇若眠點了點頭。
“那你以後還給我治病嗎?”
他低垂著眼眸看著她,眼神活脫脫就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奶狗。
蘇若眠被他的目光給看得心底一片柔軟,“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說出來的話讓他的心情很是愉悅。
“如果我的異性過敏症一輩子治不好,你會一輩子都對我負責嗎?”陸驍繼續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問著她。
蘇若眠有些著急,“陸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給你治病的,絕對會想辦法幫你把病治好的。”
“其實,一輩子都治不好也沒關係。”
這樣,她就可以對他負責一輩子了。
陸驍說這句話的聲音很低,帶著撩人的氣聲,就像是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
蘇若眠的大腦又開始暈乎乎的,有種缺氧的感覺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剛說,一輩子治不好也沒有關係。
哪有人不想自己的病快點治好的,簡直是神經病啊!
蘇若眠頓時覺得更加愧疚了,都是因為她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給陸先生治病,以至於他的病都擴散到腦子了。
再這樣下去,估計離傻子也不遠了!
……
中午吃完飯之後,就要將上午貼好紗布的壁畫給揭取下來了。
揭取壁畫的這個步驟比較專業,由林慶生和蘇若眠兩個人親自上手,幾個年輕人則是圍在他們的身邊,觀摩學習。
這群人中還包括時刻跟著他家未來老婆的陸驍和過來湊熱鬧的邵衡跟喬楚陽。
陸驍的眼睛裡此時已經容不下別人了,全部都是他家未來老婆的身影。
這一刻,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黑的,只有小姑娘的身上出現了一束追光,在她的身上投下了耀眼的光芒。
小姑娘從工具箱裡面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沿著貼面布的邊緣整齊地切割顏料層。
陸驍這一刻才深刻地理解了壁畫修復師為什麼被稱為醫生了。
他們跟醫生一樣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拿著手術刀,陸驍還見過小姑娘修復壁畫時用醫用注射器來滴注材料。
這配置簡直就跟醫生一模一樣,只不過醫生面對的是病人,而他們面對的是生病的壁畫。
壁畫很快就切割完畢,幾個年輕人抬過來了一個鋪了氈墊的木板,附在壁畫上作為支撐物。
耿陽連忙將貼布周圍富餘部分翻了過來,折在木板的邊緣上,並用釘子牢固地釘在木板的背面。
接下來就是壁畫的剝離了,需要用長鐵鏟作為槓桿,伸進地杖層與牆壁之間,從底部向上一點點撬動。
這一步對力氣的把控很重要,用力太大會造成壁畫的損壞,而用力太小又會撬不開地仗層。
當壁畫完全剝離開後,還需要將後面的地仗層一點點剷平,只留下牢固的一薄層,待其乾燥後就可以運回文保所,進入修復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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