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雖然他是副廠長,但是他還是好欠扁。
裴宴寧笑: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不止幹不掉我還不幹亮爪子的樣子。
鄭斌嘴角一抽。
怪不得,都說他‘賤’呢!
對於這個實際級別和自己一樣,只是職位低自己一些的副廠長,鄭斌當然也要稍微調查一下。
也很好調查,他老上級身邊的人對這個人都不陌生。
想到他們提起這個人那種又愛又恨,一言難盡的樣子,他之前還不怎麼明白,覺得還不錯是個好同志,不能白怎麼都說他‘賤’,鄭斌是真直到現在才察覺到。
確實是‘賤’,但是讓人都討厭不起來。
廠裡的職工那是一個氣啊!
尼瑪他們辛辛苦苦吭哧吭哧的拍拍拍,人家撒點藥,拍拍屁股睡大覺。
完了還輕輕鬆鬆遙遙領先。
那是種什麼感覺?
反正是感覺被渣了!
各個科室辦公室就是車間工人食堂後勤鍋爐房的,到處都能看見被氣的牙癢癢拍桌子,一個個在罵但都是笑罵,不含惡意的那種。
怎麼說呢!
這種接地氣的領導,他們還是很喜歡的。
縣裡面的小藥廠摸上了門,求藥方子,他們其實不是最先聽到動靜的,但是其他人想著的都是要是能弄到這種藥他們也方便了。
但是藥嘛!
多珍貴的東西。
現在的國情就是那樣,能用人力的都是儘量少花錢或者不花錢。
人家藥廠的領導是直接找到了廠裡,帶著他們上門的是靳清瑤和另外一個廠裡的領導。
先找到裴宴寧,裴宴寧表示那方子他做不了主,人家才找到的顧四頭上。
靳清瑤直接帶著人到了這邊的筒子樓,來的時候正是半下午,靈曦還沒睡醒。
顧四看見來人,一聽說是藥廠的,他就知道了。
他給的特別利索,藥廠為了表示他們的誠意,來的是一個副廠長。
現在的幹部,十個有六七個是j轉幹部,都是真刀真木倉的幹過來的,說話就喜歡拍桌子罵孃的豪放風還真不少。
今兒個這個雖然沒拍桌子,但嗓門兒還是不小,顧四為了堵住他的嘴,給的痛快的很。
靳清瑤就笑。
“小顧是個好同志,現在正是chu四害的關鍵時候,你將這個藥方子捐出去,你的貢獻大家都看在眼裡。”
這是暗示不會虧待了他。
那邊藥廠的人真沒想到這麼順利啊,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反正是非常上道:“小顧同志是個好同志啊,我代表廠裡由衷的感謝,這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我們就不多留了,我早些回去,也好早些生產。”
說著就站起身,臨走的時候,避著靳清瑤不動聲色的給顧四塞了一疊子的票。
顧四送了兩步,還聽藥廠的領導正和靳清瑤他們說等到生產出來第一批就優先提供給這邊的機械廠芸芸。
靈曦打著呵欠出來,很顯然是被剛剛的動靜吵醒了。
顧四連忙扶了一把,“小心些。”
五個月的肚子,已經有別人七八個月的大,顧四基本可以確定是多胎,具體幾個還不知道,但是不管幾個,現在心裡面一直都是高高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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