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給倒了一杯水,才道:“真沒想您來是為了這事兒,這事情之前那個女同志對我媳婦和我媳婦的二哥提起過。
我媳婦當場就給拒絕了。
她也說了一個月給十五的租金,但是吧,不說我們家不缺那十五塊錢,就是缺也不能租。
那屋子之前是明暘住著的。
他現在被二叔他們領回去養著了,但是能讓二叔養一輩子嗎?
他戶口落在這邊早晚得回來。
可等他回來了,他住的地方給別人佔了,你讓他怎麼想?”
鄭斌回家她媳婦看他那樣就知道這事情沒辦成,笑了聲:“人家也不傻。
做什麼平白讓個外人住在自己家天天在自家晃盪?
而且裴副廠長家那邊的屋子是自建房,人家有房契的,嚴格來說那房子可不是廠裡的。”
鄭斌:“……”
他倒是還真把後面那茬忘記了。
“你這老孃們……你怎麼不早說。”
她媳婦捏著瓜子咔嚓咔嚓吃的噴香,聽他這話翻了個白眼:“你腦子裡都是老戰友老戰友,幫忙幫忙的,人家小姑娘一跟你哭,你還能記得你是誰?”
鄭斌臉黑了黑。
“怎麼說話的呢!”
她媳婦兒一點兒不怵她,繼續道:“照我說還是那姑娘矯情。
靳書記家怎麼不能住了?
非得要上人家住,還租房子,人家憑什麼給她租,眼神兒還挺好,別人家都看不上就看上了裴家的,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人家裴家的屋子好啊!
你滿廠子看看,誰家的屋子能比裴家收拾的好?”
人家屋子就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屋子,但是被他們那麼一佈置瞧著就很不一樣了。
鄭斌對她媳婦的話不知道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等了好一會兒,就問:“你說,我要是給她換個人家租住怎麼樣?”